神情晦暗不明，尤其是那雙眼睛，幽深的要把楚桑榆拉入一個無盡的深淵。
楚桑榆腦袋轟隆一聲。
秦聞野怎么會在這里？
他現在不是應該在M國。
“你為什么來？”秦聞野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很用力，楚桑榆感覺自己的下巴要被他捏碎。
“我來看大耳......”
秦聞野推了她一把，眼底閃過一絲厭惡，“滾！”
楚桑榆身體歪倒一邊，看了一眼秦聞野，下意識聽他的話，要走。
可是她轉身的一瞬，又猶豫了。
今天很接近排卵日，但她不確定，因為她還沒來得及測，只是記得是這兩天。
她轉頭看向秦聞野。
外面又打雷。
秦聞野突然點了一支煙，卻不吸，要用煙頭去燙自己的手臂。
楚桑榆見狀，沖過去阻止了他。
“你別這樣。”楚桑榆說，“如果你覺得不舒服，你找我。我，可以陪你睡，隨便你怎么樣。”
秦聞野眼神冰冷的看著她，重復她的話，“隨便我怎么樣？”
“對。”楚桑榆誠懇的點頭，“你別那樣對自己。自我傷害，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秦聞野抓住她的脖子，卻沒用力，只是手指摸索。
她的脖子，又細又長又白，看起來好像很容易就能掐斷。
“我好像以前也怕打雷。后來自己克服掉了。因為發現害怕什么都做不了，只會被恐懼吞噬自己。你也可以的。”
楚桑榆不知道秦聞野為什么會這樣，應該是經歷過什么痛苦的事情。她沒法就事論事的安慰，只能以自己的經歷說。
“你以前怕打雷？”秦聞野沒什么表情，但至少看起來不像是那種隨時會癲狂的樣子。
“怕。我記得很清楚，在孤兒院的時候，最怕打雷。到了楚家，還是怕。有一天突然就不怕了。”
“為什么？”
楚桑榆被問住了。
為什么？因為不該突然就不怕，至少應該經歷了什么事情。
可楚桑榆卻想不出來。
腦子里有點亂，直覺告訴她，她好像忘記了什么事情。就像她想不起來楚家曾經養過一條叫小福的哈士奇。
“我......不記得了。”
秦聞野看著她，突然笑了一聲，“不記得了？那你用這些屁話來安慰我？”
“我......”楚桑榆的安慰的確有點站不住腳。
“滾吧，我不想看到你。”秦聞野松手。
“我有點不記得了。秦先生，你知道小福嗎？姐姐說，你在楚家的時候，小福也在。你是因為小福才養的大耳嗎？”
“不是。”秦聞野矢口否認，他睨一眼楚桑榆，“楚桑榆，我讓你滾了，別在這里犯賤。”
他坐在床上，再度去點煙。
楚桑榆覺得他還會去燙自己，走過去說，“你至少想想大耳。大耳看起來也很怕，你可以給它多一點勇氣。打雷只是聲音大而已，沒那么可怕。”
秦聞野不理她。
煙頭果然去燙自己的手臂，楚桑榆情急之下去攔了一把。
手背被燙到，很灼熱的痛感。
楚桑榆疼的皺了眉。
秦聞野似乎沒料到楚桑榆會這樣。煙夾在手里，抬眼嗤笑一聲，“在做什么？玩苦肉計嗎？我說了，無論你做什么，我都不會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