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紅撲撲的,眼睛亮晶晶的,比他見過的任何女孩子都要好看。
秦聞野心軟了,收手。
脖子發涼,她把雪球砸到他后頸,一些雪沿著脖子,滑入背部。
“哈哈哈哈......”她笑起來。
一條狗沖出來,撲到她身上。
她沒站穩,被撲個滿懷,倒在雪地里還在笑,然后摸一摸狗的頭,說,“大耳,咱們的小耳哥哥上當了。叫他敢說我幼稚,哼!”
秦聞野眨了眨眼,從溫馨的回憶中抽離,神情再度變得冷漠。
那個叫她小耳哥哥的女孩,在他幾年之后,蛻了一層皮,回到京市的時候,會怯生生的站在楚瑞熙身邊,喊他一聲,秦先生。偶爾還會刺激他似的,喊他一聲姐夫。
不斷地把他往楚瑞熙身邊推。
甚至不惜,為了楚瑞熙在秦家的位置,不惜給他下藥,下賤到用自己的身體來做工具。
無所謂了,路是楚桑榆自己選的,就沒有讓她再能逃脫的道理。
無論是卑劣的,無恥的。
楚桑榆留在身邊就好。
恨或者討厭,都可以。
——
楚瑞熙按捺不住,再度在酒店見了沈宴西。
這一次,是她先到的酒店。
足足等了沈宴西兩個小時。
他慢條斯理的到了之后,楚瑞熙十分不滿,“作為合作者,是不是應該有點守時的概念?”
沈宴西笑一笑,“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氣,是你來求我,不是我要和你合作。沒有你,我也可以照樣完成我想做的。”
楚瑞熙威脅,“你就不怕我告訴小榆,你是車禍制造者,顛覆你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讓你們永遠不可能?”
“你大可以試試。不過在這之前,我也可以先讓你失去一切。我這個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你應該體會過的。”
楚瑞熙身體發涼。
沈宴西當然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要不然當初怎么會為了把楚桑榆留住,而直接制造車禍呢?
沈宴西就是個瘋子,只有瘋子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楚瑞熙頓了頓,放緩了口氣,“我剛才太著急了,有些話說的不恰當。我也是被氣著了。小榆失去孩子之后,到現在已經三個月,為什么她和秦聞野還好好地?她一直住在那棟別墅,為什么不離開?他們難道還要繼續在一起嗎?我們的計劃是不是失敗了?”
“不見得。”沈宴西慢悠悠的說,“昨晚秦聞野好像受傷了。他的別墅晚上去了家庭醫生,沒多久之后,又去了好幾個醫生。應該是有了受了大傷。”
如果楚桑榆,完全可以叫救護車。
只有秦聞野受傷,不會對外公開。因為現在秦聞野的商業帝國飽受重創,他本人不能再有這些新聞出現。
楚瑞熙問,“誰能傷了聞野?”
沈宴西唇角一勾,問,“你覺得呢?”
“是......小榆?”
沈宴西猜測楚桑榆不愿出國,說自己有事沒完成,或許就是這個。
如果楚桑榆能殺了秦聞野,那這件事可就太有意思了。
“不可能。”楚瑞熙立刻否定,“聞野不傻,他不會允許任何人傷他。”
“做個測試吧。”
“試什么?”
“試心意。這件事,你最好提前有個心理準備,結果不一定是你喜歡的。”
也試軟肋。
試一試無堅不摧的聞爺,會不會也有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