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懷瑾死死的盯著她,腦海里也緩過一些片段,剎那間徹底明白了。
“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惡毒了?”
后知后覺,紀懷瑾才想清楚,自己完全是被眼前這張單純柔弱的外表給欺騙了。
表面上是絕版的小蓮花,但實際上內心卻是如同蝎子一般。
想到之前對對方的種種疼愛,他只覺得后悔又難受,自己當初拋出去的真心付錯了。
“所以這才是你的真面目?”
沈柔一邊笑著一邊抬頭看著男人,臉上掛著淚珠,整個人看上去精神有點不對勁。
“懷瑾哥哥,你是害怕了嗎?”
男人沉著一張臉,冷漠的警告,“你想死可以,但是絕對不能臟了我的眼,也不能連累紀家。”
沈柔笑得更癲狂,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起來,“怎么也有你害怕的時候嗎?”
紀懷瑾別過頭,不想和眼前的瘋子糾纏,沈柔卻站在他身后歇斯底里的質問。
“你不是喜歡沈鳶嗎?我那么做雖然不道德,但至少也可以幫你挑撥他們兩人之間的矛盾和關系,而你也可以在這個時候趁機出手,我做著這一切可都是在幫你呀!”
紀懷瑾面目猙獰,轉身死死的掐著她的脖梗。
沈柔翻了個白眼,甚至都難以開口說話,緊緊片刻的功夫臉頰被掐的爆紅,男人猩紅的眸子底下藏著怒火。
“你要是敢動沈鳶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就弄死你。”
最絕情的話,沈柔都已經聽過了,所以這種話聽著她只覺得麻木。
甚至根本就感覺不到害怕,而是艱難的開口挑釁,“還真沒想到懷瑾哥哥你竟然這么深情。對一個不是你的種都這么上心。難不成是自己不行?所以想…”
紀懷瑾的手指收緊,眼睜睜的看著眼前人臉上的血絲徹底抽離,呼吸困難,連連翻白眼。
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松開了。
沒了支撐,沈柔狼狽的跌落在地上,伸手捂著隱隱發疼的脖頸,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緩了好一陣,整個人才有種活過來的感覺。
在抬頭早已經沒有了男人的蹤影。
紀懷瑾離開之后一夜未歸,沈柔也沒了睡意,就這么孤零零的坐在臥室里待了一夜。
原本白皙的臉頰變得更灰敗了。
直到她的手機響起,沈柔麻木的接聽電話,“沈柔你真踏馬是個廢物!這么好的機會,你竟然還會失手。”
“你說說你能干嘛?也難怪活該你的男人被別人搶走,就你這樣子還想要跟別人斗?簡直做夢!”
電話里張巧巧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說的每一句話都猶如一根尖刺扎在了她的心尖。
可沈柔依然面無任何表情。
張巧巧氣的直跺腳,這計劃對她而言,簡直就是萬無一失,哪里知道還有失手的時候。
“就你這樣,你還想要救你的母親?干脆讓你的母親在牢里蹲穿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