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喝珍珠了，喝水晶果！”石頭把銅錢往吧臺上一拍，“俺們用攢的錢換，不賒賬！”
林晚朝他們豎起大拇指：“大氣！”
隨即給他們沖了兩杯，看著他們捧著杯子蹲在角落吸溜，臉頰不由得浮出笑意。
來換水的人漸漸多了，大多是熟面孔。
正忙著，人群突然往兩邊退了退，林晚抬頭一看，皺起眉頭。
李疤子又帶著兩個跟班來了。
但這次，他們沒咋咋呼呼，只是眼神有點閃躲。
“換水?！彼巡及膳_上一放，“五桶水，按規矩來?！?/p>
林晚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轉身去搬水。
五桶水裝滿時，李疤子的跟班想上前搬，被他攔住了。
“慢點，別灑了?！?/p>
他自己拎起一桶，又讓跟班各拎兩桶，什么都沒說就走了。
林晚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暗自松了口氣。
看樣子是上次的事，讓他心生忌憚。
排隊的人都愣住了，有人小聲議論。
“這李疤子咋轉性了？”
“怕是被姑娘收拾怕了吧？”
人群里一陣低笑，氣氛松快了不少。
忙到后半夜，客人漸漸少了。
林晚正打算歇口氣，門口傳來一陣馬蹄聲，在寂靜的荒野里格外刺耳。
“讓讓！都讓讓！”
一個大嗓門在外面喊。
“里正大人來了，都滾開！”
排隊的人嚇得趕緊往兩邊退，林晚抬頭一看，心里沉了下去。
門口站著個穿著長衫的中年男人，肚子滾圓，手里把玩著個玉佩，身后跟著兩個家丁，還有李疤子。
李疤子低著頭，站在那男人身后。
“你就是這店的主人？”長衫男人斜眼看著林晚，語氣傲慢，“聽說你這兒有水，還有些稀奇玩意兒？”
林晚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里正大人問你話呢！”旁邊的家丁呵斥道，“沒規矩！”
“我這兒只換水和甜漿，用銅錢或東西換?！绷滞碚Z氣平淡，“價目表在這兒，大人要是需要，按規矩來?！?/p>
長衫男人嗤笑一聲，沒看價目表，只是指了指李疤子。
“他說你這兒有能冒火的玩意兒，拿出來給本官瞧瞧?！?/p>
林晚心里一緊，知道是李疤子把電棍的事說了。
她剛想開口，就見那男人從懷里掏出個小布包，往吧臺上一扔。
“這些，換你那玩意兒?！?/p>
布包里是幾塊碎銀子，閃著白光。
林晚看著銀子，又看了看他傲慢的臉，笑了。
“大人說笑了。我這店小，只有水和甜漿，沒什么稀奇玩意兒。要是大人需要，我給您沖杯甜漿？”
“你敢耍我？”長衫男人的臉沉了下來，“李疤子說的清清楚楚，你要是不拿出來，休怪本官不客氣！”
他身后的家丁往前一步，手按在腰間的刀上。
排隊的人嚇得往后縮，卻沒人敢走，都看著林晚，眼神里帶著擔憂。
林晚慢慢直起身，右手悄悄摸向抽屜。
“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大人要是不信，盡管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