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漸暗了下來,整個年府各處也都熄滅了燈全都沉睡了下去。
明月高懸天空,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一道黑色人影鬼鬼祟祟摸了進來,她神情慌張十分小心放輕腳步緩緩靠近床邊。
而借著從外面頃灑進來的月光,能看清楚床上女子雙眼緊閉睡的很熟。
似乎完全對這一切無所察覺。
那道黑影來到了掛著的嫁衣前面,她雙手便摸了上去
年懷素這一覺睡的很沉,第二天她是被丫鬟們驚慌的聲音吵醒的,起來發現屋內伺候的丫鬟們都跪了下去。
其中一人捧著已經被弄臟剪碎的嫁衣跪著聲音發抖:“小姐這,這是誰做的啊,奴婢今早起來想叫您,一進來卻發現嫁衣被人弄成這樣了。”
“小姐明察,昨日我們守夜并沒有發現有人進來過,不知道是何人故意破壞了嫁衣。”
丫鬟們一個個臉色慘白,不斷磕頭求饒。
她們并不知道嫁衣已經被換過了,侯爺送來的嫁衣被這么毀了,今日小姐大婚要穿什么。
到時候追查起來,她們這群守夜的丫鬟全都脫不了干系,都是要被處罰的。
年懷素淡淡看了一眼那已經毀壞的嫁衣,眸色暗了暗臉上劃過一抹冷意。
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吩咐做的。
在這個府上不想讓她順順利利成親的,除了程氏母女之外不做他想,昨晚不過是下意識防患于未然,沒想到他們還真的讓人動手來毀壞嫁衣了。
她剛剛起來頭發披散,整個人透著一股懶洋洋的慵懶,淡淡:“起來吧。”
“來給我上妝吧,侯爺昨晚送來的嫁衣我已經收了起來了,這件不過是我在外面買的罷了。”
今日是她大婚,至于這筆賬等婚禮過后在算。
等丫鬟們看到那完好無損擺放在托盤中的嫁衣時,一個個都神情激動一掃剛剛的慌亂驚恐。
全都重新打起了精神。
今日這場大婚比半個月前年歲安出嫁還要風光隆重,程氏當然不想給年懷素這個體面。
可是年懷素是要嫁給廣陵侯的,不論是她作為姐姐還是作為廣陵侯夫人來說都必須壓在前頭。
“娘,我倒要看看年懷素今日怎么出嫁,她的嫁衣毀了看她穿什么。”年歲安已經被留在年府十多天了,可是謝景安就是一直沒有派人來接她。
她整個人都憔悴了下來,加上被外面那些流言擾亂,整個人越發陰郁,甚至程皎皎還派人寫信問了這件事,知道真相后受了刺激在信中大罵她。
那些話實在是太難聽了。
看著府邸全都在為年懷素風光出嫁做著準備,心里的恨意更是與日俱整要噴涌而出。
她冷笑一聲:“就算年懷素短時間內能找到別的嫁衣出嫁,可是她不穿廣陵侯送的那一套看她如何解釋。”
新娘新郎身上的衣服自然是配套的,上面所用的料子金線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是一起的。
她昨夜已經讓人悄悄去將那嫁衣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