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世子府內院中,謝若雪臉色蒼白,她正滿臉病弱的躺在床上,丫鬟端著碗喂著藥。
“拿開,我不喝藥。”
“娘你們一天不同意我和姚朗的事情,我就一天不吃不喝,不如就讓我這么死了算了。”
她憤怒的一把揮開丫鬟喂過來藥的手,丫鬟身子一晃碗里大半的藥都灑了出來。
崔氏坐在一邊見此又氣又怒,她氣的捂住胸口劇烈起伏,指著床上女子蒼白的臉罵。
“我怎么生了你這么一個眼皮子淺的東西,竟然上趕著給那么一個都能做你爹的人為妾,倘若你是瞧上了什么皇孫貴胄我也就認了,可那姚大公子甚至連世子都不是。”
“這次把你帶到上京來,就是為了給你找一門好的親事,以后過得風光,可你竟然瞞著我們不知什么時候和那個姚琛扯上了關系。”
“女兒啊,咱不能這么糊涂啊,給人作妾哪有那么好當的,那就是被正妻磋磨的。”
她苦口婆心的勸著,可是謝若雪如今滿心都是姚琛哪里能聽進去這番話。
她倔強的側過身背對著崔氏,聲音帶著哭腔卻很是執拗:“娘,怎么連你也不懂女兒呢,我跟姚朗只是恨不早些相識,他對我一片真心,入了府自然會處處護著我,怎么可能讓我被欺負。”
“這后院中自然是他這個男主人說的話最重要,只要他站在我這邊,做妻做妾有何區別。”
年懷素走進門口就聽到了這么一番話,她唇角浮起一抹冷笑,然后直接走了進來。
“給姚琛做妾,你想都不要想。”
她的突然出現讓母女二人都是齊齊面色變了變,崔氏皺了皺眉眼底劃過一抹深深的不喜。
皮笑肉不笑:“原來是三弟妹,你怎么來了,怎么沒讓人過來提前知會一聲。”
原本的兒媳婦成了自己的妯娌,這古怪的感覺讓她心底對面前的女子十分的厭惡抵觸。
年懷素自然懶得在意對方對方對自己是什么態度,她使了個眼色,立即有丫鬟上前拉過屋內的椅子放下。
她直接自然的坐下,這才抬頭看向了床上的謝若雪,目光在對方那脖頸上的青紫勒痕上停留了一瞬。
這勒痕在白皙的脖梗上觸目驚心,可見并非只是裝裝樣子嚇人,而是真的抱著必死的決心。
她輕笑一聲:“看來外界的傳言不假,侄女兒真的對姚府大公子一片癡情,非君不嫁,都鬧著上吊了,我這個做嬸嬸的自然要過來慰問一下。”
“姚府的人送禮都送到侯府來了,真是好大的排場。”
謝若雪臉色難看,眼神厭惡的望著她:“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關系,誰是我的小嬸嬸,就憑你也配。”
“真不知道謝承熙是怎么想的,竟然還真的把你這種女人娶進了門也不嫌惡心,趕緊滾出去,我們家不歡迎你。”
旁邊的崔氏也皺了皺眉:“三弟妹,如今咱們兩府都已經分府了,你怕是手伸的太長了吧,這是我們的家事你還管不著。”
她臉色沉了下來,即使女兒做的再不對那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還輪不到年懷素這么一個外人訓斥。
心中十分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