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府外面早就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的百姓。
年懷素剛剛靠近大門口,就聽到了崔氏和謝大柱的哭喊聲:“我們知道景安這孩子做錯了事情,愧對三弟三弟媳,因此也沒臉來沾侯府的光。”
“可不管如何爹娘這么大年紀了都沒錯啊,他們知道景安做了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覺得愧對三弟就病倒了,一直念叨著三弟的名字。”
“他們還不讓我們來找三弟弟妹,如果不是今天病的已經昏迷了,我們也不會來厚臉皮登門啊。”
等她走到了大門前,就看到了那跪在板架旁邊的崔氏夫妻二人。
二人換下了往日穿著的綾羅綢緞,身上穿著百姓的粗布麻衣,哭的直摸眼淚惹人同情。
而那板架之上則并排躺著的正是仿佛已經昏死過去的謝老太太和謝老太爺。
年懷素這么打眼一掃,發現他們二人臉色慘白慘白的真有一副病容樣子。
眼神微微沉下來。
果然是有備而來的,一時間竟然還真有些摸不清是不是真的病了。
“夫人。”
站在門口的幾個小廝正手足無措,見到她過來了頓時大喜連忙行禮。
而崔氏和謝大柱看到她過來了立即對視一眼,崔氏抹了抹眼淚,她還特意穿了一身素色衣裙,瞧著像是來哭喪的。
她大哭著道:“三弟妹,你可算是出來了,嫂嫂知道你病了也并非有意想讓你出來折騰你,只是求你和三弟看在爹娘年紀大的份上,把他們接回府去頤養天年吧。”
旁邊的謝大柱頂著憨厚面容連連點頭。
目露哀求:“弟妹,我知道是我們教子無方,讓景安做下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養不教父之過,都是我這個做父親的錯。”
“不求你和三弟原諒,若你和三弟心中有氣,我這個做父親的替景安向你們負荊請罪,千萬別因為此事遷怒到爹娘身上。”
他們二人本就是村里走出來的,此時這么刻意裝模作樣看著就像是無依無靠的老實人。
引的周圍百姓都目露同情。
年懷素這邊還沒給回復,就聽到一群議論聲。
“雖然說那謝景安的確是不是個東西,可是這做祖父祖母的也的確無辜,無論如何廣陵侯也不能不管自己的爹娘啊。”
“我聽說早早的侯爺就將自己的爹娘趕出了府,有些太不孝了,未免讓人寒心。”
“就是啊,老太太和老太爺都這么大年紀了,如今病得這么重,說句不好聽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去了,做兒子的居然還不接回府去好好孝敬。”
人都是會同情弱者的。
此時和身著華麗被奴仆簇擁的年懷素相比,自然是那跪在地上哭泣的崔氏一家人更加可憐。
年懷素臉色冷漠。
一雙眼睛冰冷的望著跪地哭泣的崔氏夫妻二人。
昨夜就有暗衛從謝家聲傳回消息。
已經有7分把握謝承熙并不是謝家的親生骨肉,只差最后的實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