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琳的笑容僵了一瞬,片刻后才心虛地點頭,聲音放軟。
“凝凝,他的確給我打了電話。但我過來,絕對是真心擔心你,跟他沒關系。”
溫凝微微一笑,輕點了下頭,兩人往云墨會所里走。
嚴琳打量著她的神色,說著:“你該不會生氣了吧?”
溫凝搖頭:“我有什么好生氣的。”
哪怕中間這幾年沒聯系,可嚴琳還是很了解她。
她拽著溫凝的手腕晃了又晃,像從前那樣。
“那你也不能自責,昨晚的事不是你的錯。”
溫凝垂下眸,長睫在眼下投出片淺影,沒應聲。
到了柜臺前,溫凝開了兩張貴賓卡,正要掃碼付錢,嚴琳連忙掏錢包。
“說好我請客的,怎么能讓你花錢?”
溫凝將她的動作止住,她淡淡一笑:“到了北城,該我盡地主之誼”
嚴琳只好收起錢包:“那好吧。”
兩人選了間帶落地窗的包間,趴在按摩床上。
按摩師的力道剛好,嚴琳往沙發上拱了拱,像只慵懶的貓。
她好奇地問著:“昨晚楚晴晴到底跟你說什么了?能把你氣成那樣。”
一提到楚晴晴,溫凝的眉尖輕輕擰了下。
她話音帶著嘲意:“估計是怕我介入她和陸宴臨之間,故意說些話刺激我。不過”
她頓了頓,語氣倏地發冷,“她想多了。”
嚴琳扯著唇角撇撇嘴:“白蓮花的心思就沒干凈過,以前我就懶得理她!”
想起出楚晴晴,溫凝眼梢浮起幾分諷刺,微微挑眉。
“其實昨晚剛被設計之后,我是有點慌。慌的倒不是自己,而是怕影響沈祈。不過今天事情一過”
她頓了頓,聲音輕卻狠,“我覺得扇她那一巴掌,都算輕的。”
這一瞬間里,嚴琳有被溫凝的情緒驚到。
她在溫凝的眼神里,看見了過去那個敢愛敢恨,從不藏鋒芒的宋柚寧。
或者說她只是把過去藏得深,骨子里的尖銳,半分沒改。
這種狠勁,嚴琳只在陸宴臨臉上見過,他倆某種程度上,連“毒”都致命地相似。
嚴琳一邊點頭應和,一邊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水。
她收回早上吃飯時的想法,或許只是現在的溫凝和沈祈看著相配。
可她骨子里是宋柚寧!
而宋柚寧,似乎只和陸宴臨那類人,有著同樣的磁場共鳴。
按摩師按到溫凝的太陽穴,她微微閉著眼,偏頭問嚴琳。
“阿琳,你這次來北城,能待幾天?”
“一周吧。”
嚴琳笑著,語氣帶點無奈。
“現在休息都得跟我媽請示,這次還是借了陸宴臨的名義,才騙到一周假。”
溫凝輕應一聲,忽而掀起眼簾,眉眼彎彎地看著她,眼底閃著狡黠。
“那你能不能接受我們北城報社的采訪?”
嚴琳“嗨呀”一聲,拍了下大腿。
“我還以為多大事呢,當然行!上次不就答應你了嗎?”
溫凝笑著點頭,眼底的笑意卻沒完全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