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臨聞言,濃眉猛地壓了下來,眸眼沉如深潭。
溫凝心頭一緊,連忙上前將溫母拉到身后,和陸宴臨說話的聲音很淡。
“我媽只是隨口一說,你不用在意。”
溫母這才順了順氣,抿著唇別過臉,刻意不看陸宴臨。
陸宴臨的目光卻像釘在了溫凝身上,鎖著眉追問。
“凝凝,伯母的話是什么意思?宋家當年的事,和陸氏有關?”
溫凝別開視線,聲音輕得像嘆息。
“事情都過去了,再提沒意義。”
她剛拉著溫母要走,手腕就被陸宴臨攥住,力道大得讓她蹙眉。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的聲音里透著壓抑的急切。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
溫凝用力掙扎,指尖摳著他的手背。
“你放開我!”
陸宴臨的手卻紋絲不動,指腹幾乎要嵌進她的肉里。
正在這時,一只穿著白大褂的手伸了過來,穩穩握住陸宴臨的手腕。
沈祈不知何時站在了旁邊,沉眸看向陸宴臨,語氣冰冷。
“陸先生,請自重。”
陸宴臨心間竄起一股無名火。
“自重?你以什么身份和我說這樣的話。”
“我是溫凝的丈夫。”沈祈的語調發涼,“你放手。”
陸宴臨牙關緊咬,倏地抬眼。
“如果我不放呢?”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像有電光噼啪作響。
溫凝見狀,另一只手覆上陸宴臨的手背,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聲音帶著怒意。
“陸宴臨!你鬧夠了沒有!”
陸宴臨的視線落在她泛紅的手腕上,眼中浮出一絲懊悔。
他的聲音低軟了幾分。
“伯母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溫凝深吸一口氣,厲聲。
“你想知道就自己去查!”
陸宴臨的手徹底松開時,也猛地甩開了沈祈的鉗制。
他盯著溫凝,沉聲丟下一句。
“好,我查。”
陸宴臨說完,轉身就要走。
沈祈卻忽而叫住了他。
“陸先生。”
陸宴臨腳步頓住,沈祈將手中的文件夾遞給他,語氣恢復了醫生的冷靜。
“這是楚小姐病情的后續療養建議,您收好。”
他這副公私分明的樣子,讓陸宴臨眉尾挑了挑,接過文件夾轉身就走。
溫母看著他的背影,蹙著眉低聲問溫凝。
“他們這是什么意思?楚晴晴的手術,是沈祈做的?”
見溫凝點頭,溫母的眼簾猛地一垂,臉色沉了下去。
“媽,怎么了?”溫凝察覺到不對,急忙追問。
溫母搖了搖頭,沒應聲。
她轉而看向沈祈時,臉上又堆起笑意。
“女婿,我們什么時候去看骨科主任?我這老腰最近總疼得睡不著。”
沈祈連忙上前扶著她。
“媽,我已經跟師兄打好招呼了,現在就帶您過去。”
因為沈祈的關系,骨科主任特意騰出時間,又是拍片又是理療,還開了些外敷的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