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陰陽怪氣是有一套的。
徐靜原本被潘志逸拉扯著,還想挽留兩句的,聽到他這話,更是偏過頭,看都不看一眼了。
歐陽軍醫見狀,更怒了,“不識好人心,我絕不會再多勸你一句。”
“”
歐陽軍醫額際青筋直冒,憋不住又道,“你是信我,在軍中資深多年軍醫的話,還是信一個年輕丫頭的話?更何況孔軍醫也說了,你沒懷。又不是我一人。”
“”
她越不回答,歐陽軍醫卻氣得厲害,頭頂都冒煙了。
他都說到這份上了,她怎么還不懂?
“徐同志,你可真有意思,你是只聽好消息,不聽壞消息是么?”
徐靜懶得搭理他,她性子也犟。
不是說了,不再勸她么,怎么還這么喋喋不休呢?
歐陽軍醫憤怒得胡子都翹起,“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算了。我要不是看你是徐師長的女兒,我高低得罵你幾句。怎么生出這么一個感情大于理智的閨女!”
徐靜這時候方才開口,劍拔弩張般,“好,我記住了。”
她一字一頓,“改天我就轉述給我父親聽。”
“你!”
歐陽軍醫被噎住,氣得甩袖離開。
人走了,潘志逸無奈地看著徐靜,嘆道,“你剛才太沖動了。”
徐靜委屈得哭了,“是他先陰陽怪氣的!好好說話,我或許會聽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歐陽軍醫的脾氣,他在部隊里是軍醫里的一把手,孔軍醫都要讓他幾分。”
見她眼圈紅了紅,潘志逸心疼地將她抱在懷里,“你就這么信那位楚同志么?”
“不是我信她,我只是只是”
徐靜其實也有些后悔了。
她是不是不該把歐陽軍醫得罪了?
要是她真沒懷,以后誰給她治病?
算了,話都說了,覆水難收。
徐靜謹記著,三天后,她要去找孔軍醫復查這件事。
真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么?
不管了!
至少等到三天后,死也要死個明白。
可她眼里已經沒光了,無力地靠在潘志逸懷里。
歐陽軍醫的話給了她狠狠一迎頭重擊,那些希望和喜悅都被敲得稀碎。
翌日。
驕陽似火,粗壯高聳的椰子樹都遮不住那炎炎烈日。
程冬陽人走在路上,步伐偏快。
他剛處理了點事兒。
雖然他任務回來,還在休假中,奈何還有很多事要報告。
所以趕緊處理完,便急匆匆歸家中。
迎面過來一瘦瘦的中年男人。
“程團長。”
“歐陽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