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像那,暫時空無一人。
溫潤又慈悲的佛祖釋放出輕盈柔和的光芒。
楚妍和程冬陽躲在暗處,讓王鐵柱在那等著。
對方遲遲不來,王鐵柱站得腿都酸了。
這時,突然有腳步由遠(yuǎn)及近。
王鐵柱一顆心懸在了嗓子眼,咽了口唾沫,抬眼望去,發(fā)現(xiàn)正是白天找他們的那人,戴著頂大草帽,裝出一副農(nóng)民的樣子。
但是對方手上沒繭,一看就不是農(nóng)民。
那人抬眼,“箱子呢?”
大草帽將臉遮得很有幾分嚴(yán)實,還戴著眼鏡,根本看不清長相。
王鐵柱道,“先給錢,我一定給你箱子。”
那人堅持,“不行,我要先看到箱子。”
王鐵柱點頭,帶著他往下山道走。
那人一見情況不對,扭頭就跑。
“我草你媽的。”
王鐵柱噼里啪啦一拳就揍在對方的頭頂,那人白眼一翻,倒了下去。
剛才軍官大人和他夫人同他說了,這是要他偷能幫國家進(jìn)步的書籍和資料。
雖然偷錢不對,但他王鐵柱也從來沒想過要叛國!
生是華國人,死是華國鬼!
他不知道也就算了,現(xiàn)在知道了,可不能讓對方跑掉!
楚妍和程冬陽從暗處走出。
這點是楚妍也沒料到的,她還以為王鐵柱會趁亂逃走呢,但沒想到他反倒幫了他們。
人性果然是最復(fù)雜,最難揣摩的東西。
程冬陽把那人用繩子綁好。
楚妍叮囑王鐵柱,“改造,還是得去。”
王鐵柱一臉苦相,嚎了一聲。
楚妍沉默了會兒,又說,“我會托人給你找個稍微輕松能學(xué)手藝的地方。等你學(xué)成,可以來找我,我給你介紹個工作地兒。”
王鐵柱一愣,繼而就嚎啕大哭起來,“謝謝,嗚嗚嗚謝謝夫人”
其實他也不是沒想過找活兒干,可人家一看他眼睛不好,就拒絕他了。
他一激動,就想抱人,這是他打小就養(yǎng)成的習(xí)慣。
還沒接觸到,就被一拳給抵了出去。
“嗚——”
對上軍官大人冷冷的眼神,王鐵柱趕緊打消了這念頭,一臉訕訕然,還好沒抱上,否則非得把他豬蹄子給剁了!
程冬陽綁好人以后,這才把對方草帽和眼鏡卸下。
楚妍一眼瞧出程冬陽臉色不對,“你熟人?”
程冬陽面色凝重,“不算熟,但認(rèn)識。”
程冬陽和楚妍前腳剛把人帶回來,就有人聞著信趕了過來,哭哭啼啼著奔過來,“國棟國棟,你怎么被打成這樣啊?”
來人是一約莫三十好幾,快四十歲的中年婦女,一走過來,便要擠開程冬陽,抱住被打暈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