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人了,她那破紅酒有人命值錢嗎?”
醫(yī)院里,蕭靖遠捏著手機沒管蕭母的喋喋不休,只是疲憊地揉著額角。
好不容易在F國談下的合作,好幾個在簽合同的時候被卡了......
回到家后他拿出兩個紅本。
“這個月我們就去民政局吧。”
柳福玉白著臉,眼眶通紅,“就不能再等等嗎?”
蕭靖遠語氣溫柔但帶著不容置喙的堅決。
“乖,一年之約已經到期了,我們必須盡快離婚。”
“你這是要跟我完全斷了往來嗎?那我們的孩子怎么辦?”
他沉默幾秒后還是拿出了離婚協(xié)議。
“我真正的妻子只會是井南依。”
“以后公司的部分重心會往F國轉移,我保證你和孩子在這里不會吃苦......”
原來蕭母說的是這個意思。
看著傳回來的錄像,我笑出了淚。
七年前,蕭靖遠就跟我訂婚了。
每個周年紀念日,他都會鄭重地買戒指跟我求一次婚,說會堅持到我們結婚。
他有遺傳的罕見病,蕭母治療得晚了些,害得他視力降低了很多,險些下半身癱瘓。
我花費了很多的時間和精力才組建好醫(yī)療團隊。
只要手術成功,蕭母就不用擔心他以后站不起來。
而蕭靖遠大概率能痊愈,之后只要用最好最貴的藥,幾乎能控制住病情,不會有什么后遺癥。
怕出現(xiàn)意外,我覺得不斷掙錢才能沒有后顧之憂,因為這病治起來真的像是無底洞。
另外我還要暗中扶持蕭家,蕭父不善經營,蕭靖遠不適合長時間勞累。
偏偏他自尊心強,我擔心他知道后會因為愧疚而放棄自己,擔心他像大三那年我?guī)椭麜r,他覺得拖累我又舍不得我們之間的感情,把名下所有的資產轉給我后選擇zisha。
我不想失去他。
所以我精心策劃的治療被我說成是正好有一支頂尖團隊要做實驗,權當死馬當活馬醫(yī),總比直面沒有希望的未來好......
現(xiàn)在看來諷刺得要命,我也為多年的付出感到不值。
從醫(yī)院出來后,蕭靖遠就在酒店找到我。
沒等他說話,我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退婚吧蕭靖遠。”
“我對二婚男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