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徐丞相的確有罪。”大皇子神色不變,一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
徐清彥不禁看向一旁自己的外孫,解釋道:“大皇子,老臣府上的人打著老臣的名義貪污受賄,老臣委實不知。”
大皇子神色冷然道:“丞相知與不知,都是丞相的罪過,相府的人做事,代表著的就是丞相,他們受賄,哪怕丞相不知,也應(yīng)當形同丞相本人受賄,畢竟,是丞相沒有管好下人,才導(dǎo)致他們收受賄賂,攪亂武舉。”
徐清彥不由瞪大了眼睛,大皇子是不是忘了,他是他外祖父?
徐家若是被處置,他的后盾也就沒有了。
皇帝目光深沉看著自己兒子,開口問道:“你當真這么想?”
“是,父皇。”大皇子神情嚴肅道,“徐丞相雖然是兒臣的外祖,但兒臣先是大周的皇子,當先為大周著想,為父皇著想,徐丞相攪亂武舉,阻礙父皇選拔武才,罪不可恕,還請父皇處置。”
皇帝不禁看了白璇一眼,不知道白璇有沒有猜到,大皇子會大義滅親?
白璇抬眸與皇帝對視,眼神里微微帶著笑意。
看得出來,皇帝對這個兒子的確抱有很大的希望。
白璇轉(zhuǎn)眸看向大皇子,輕聲開口:“大殿下,李侍郎還揭發(fā)徐丞相勾結(jié)部分朝臣,在相府的密室里進行密會,陰謀造反。”
“哦?還有這事兒?”大皇子眉梢微蹙,一臉茫然。
“有,朕已經(jīng)讓人去搜相府了。”
徐清彥忍不住喊冤道:“陛下,老臣屬實冤枉,臣一文官,手底下無一兵一卒,怎么可能會密謀造反呢?臣就算是要造反,也得有人馬啊?”
白璇淡笑一聲,開口道:“丞相雖無兵馬,但丞相手底下有的是人,其中或許就有武將,手中掌握大權(quán)。”
這話一出,讓皇帝不禁渾身一震,誰說不是呢?
徐清彥氣得面色漲紅,怒不可遏道:“白璇,你說這話可有證據(jù)?”
“沒有,我只是在反駁徐丞相所說文官無兵馬的言論。”
徐清彥只氣得脖子都粗了。
經(jīng)過白璇這么一說,就算皇帝本來沒多想,也會多想。
大皇子身姿筆直站在大殿中央,神色冷定道:“父皇,這種事情,還是要相信證據(jù),剛剛不是說已經(jīng)讓人去搜相府了嗎?可有搜到什么證據(jù),能夠證明丞相密謀謀反的?”
就在這時,皇宮禁軍副統(tǒng)領(lǐng)尤仲帶著人回來了。
尤仲單膝跪地,開口說道:“啟稟陛下,我們搜索了整個相府,也沒搜到李侍郎說的什么密室,隱蔽的屋子倒是有一間,里面放滿了高粱和谷子,像是個糧倉,但我們翻遍了那個糧倉,也沒找到徐丞相謀反的證據(jù)。”
“你的意思是,什么也沒搜到?”皇帝皺眉問道。
禁軍副統(tǒng)領(lǐng)語氣肯定地說道:“回陛下,什么也沒搜到。”
“這不可能!”李侍郎面色一變,尖聲叫道,“分明有一間密室,我還進去過里面。”
徐清彥不禁微微看了大皇子一眼,這么快的時間,他這外孫就把密室變成了糧倉?
白璇抬眸看著面色陰沉的皇帝,就差笑出來了。
大皇子的確好公正啊!小罪大公無私,大罪幫忙隱藏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