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被紀凌弄進去,本就一肚子,眼下盛岳又這么問,他一火,怒道:“死了!”
紀篤言怨懟地看他一眼:“年紀不小了,積點口德。”
盛岳轉而求助紀篤言:“爸,您就告訴我,紀凌到底去哪兒了?怎么我就出了一趟差回來,她就不見了?”
紀篤言沒好氣道:“進去了!”
“進去哪里?”
三叔冷笑道:“還能是哪里?”
盛岳:“關在哪個看守所?犯的什么事兒把她抓進去?”
紀篤言便把紀凌篡改數據栽贓三叔的事告訴他。
得知紀凌可能會因為栽贓陷害罪而被判刑,盛岳臉都白了。
三叔抽著雪茄,睨著盛岳:“現在紀家是敗了,紀凌也會留案底,你還想跟她結婚?”
紀凌被捕的第二天。
警察開門進來:“你家屬給你找了律師,你同意委托嗎?”
“家屬?”紀凌蹙眉,“哪個家屬?”
紀家人不可能給她找律師,秦驍宇沒有家屬資格。
連愛珠遠在游仙縣,根本不知道她已經被捕。
“你父親紀篤言,紀篤言是你父親對吧?”
“是。”
但紀凌不覺得紀篤言會這么好,花錢給自己請律師。
她好奇紀篤言叫律師來干什么,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見見。
律師進門來。
紀凌一眼就認出他是盛岳的律師。
原來是盛岳通過紀篤言的名義給自己找的律師。
紀凌沒那么抗拒了,也不好奇了。
盛岳為她找律師,只能是來幫她脫罪。
果不其然,律師坐下后第一句話就說:“紀總,盛總已經跟紀董達成共識,紀董會給您出具諒解書,您有望爭取緩刑。”
紀凌笑了下:“即便是緩刑,也還是有案底的對吧?”
“是的,但如果您想做無罪便會,我們也是可以試一試的。”
紀凌抬手:“不必做無罪辯護,緩刑就緩刑吧。”
她摘下無名指上的婚戒,放到桌子中央:“幫我把這個帶給盛岳,并告訴他——一切都結束了,我要與他解除婚約。”
“你說什么?”
落地窗前,盛岳一身雙排扣手工西服,濃密的黑發碼到腦后,露出英俊大氣的五官。
他錯愕地看著律師:“你說紀凌要要跟我解除婚約?”
律師從文件夾里拿出一個密封袋,遞給盛岳,里頭裝著紀凌要他轉交給盛岳的婚戒。
盛岳接過,放在掌心,落眸看著,心氣忽然跌了大半。
“她有沒有交代什么?”
“她說一切都結束了,想解除婚約。”
盛岳突然握緊了拳頭,指尖攥進手心,婚戒邊緣硌著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