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想起來她都想把休書直接拍到他臉上!
感覺到姜晚寧不善的目光,沈偃立刻爭辯:“師姐,我真沒跟他們打賭”
姜晚寧淡哂:“換作是你,你信嗎?”
沈偃:痛苦面具。
“算了,先不說這些這個你拿著。”
一想到陸硯禮跟自己成了“老夫老妻”,姜晚寧也是有點打腦殼,揚了揚手里的信箋,遞到了他面前。
沈偃心有惴惴,沒有馬上接過去。
“這是什么?”
姜晚寧之前打商戰(zhàn),沒少在他手里吃虧,見狀一把將信箋塞到了他手里。
對他很難好聲好氣。
“讓你拿著就拿著,以前搞我的時候,也沒見你這么磨磨唧唧!
今晚城門已經(jīng)關(guān)了,趕不及明日一早,你就派個利索的人把這封信送去天岐山。
請老天師下山,收孽徒!”
沈偃這才微勾嘴角。
“夫人之命,不敢不從。”
太好了,夫人沒說要休他,看來他還是有機會的。
翌日。
姜晚寧才用完早膳,就聽丫鬟匆匆趕來稟報。
“夫人,不好了老夫人一大早又將三少爺和那個白姑娘帶回來了!沒有夫人點頭,門房不敢將他們放進來,老夫人就在外頭又哭又鬧的。
還說不讓他們進府,她就吊死在侯府的大門外,讓陛下看看您和侯爺是怎樣盡的孝!”
陛下重孝,沈老太婆分明是料定他們不敢把事情鬧大,才折騰了這一出。
一哭二鬧三上吊?
呵。
她又不是男人,怎么會吃這套。
這餿主意一看就是沈老爺子想出來的,真是不消停,躺在床上下不了地,還絞盡腦汁要把那個白蕪霜弄進門。
果然老的小的,得一起收拾!
“寶鵑,去拿根粗一點的麻繩帶上,咱們送老夫人一程。”
“是,夫人!”
行至侯府門外。
只見不遠處停著一頂轎子,白蕪霜想必是在轎子里坐著,沒有出來。
沈玉麟守在轎子旁,許是覺得有些丟臉,也沒往上湊。
只有沈老夫人坐在侯府門口的地上,又嚷又叫。
“虎毒不食子呀,侯府可就剩玉麟這么一根獨苗了,怎么還能狠得下心將他往外趕?
要是沈家絕了后,我還有什么顏面去見沈家的列祖列宗?
不如一根繩子吊死,早早到地下去給老祖宗們賠罪!
姜氏
你是存了心,要逼死我呀!”
看到姜晚寧一行出來,沈老夫人頓時扯起嗓子,哭喊得更厲害了。
一時間,引來了不少路人駐足圍觀。
眾人竊竊私語,議論紛紛,覺得侯府的熱鬧,比那戲臺子上唱的還要精彩。
還不要錢。
看著沈老夫人哭天搶地的模樣,姜晚寧也是有點怒其不爭。
她都一把年紀了,在沈偃封侯之后,沒少擺老夫人的架子,如今在死老頭的攛掇下,便是臉面也不顧了。
又揀起了早些年撒潑打滾的那一套,真真是個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