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棠嚇得不行,差點把娃娃扔出去,國外的東西太嚇人了,還是她親手做的布老虎好。
花朵卻很喜歡這個娃娃,每天抱著睡覺,還給她起了一個名字,叫“花苞”,稱它為小妹妹。真正的妹妹花蕊卻不喜歡這個娃娃,每次見到都要嚇哭。
顧銘鋒去了部隊,白天一整天都不在家,周勇也不在家,周瑤又要去幼兒園,葉云白天在家無聊,就來找江素棠。兩人的交情深,互相之間不嫉妒,還盼著對方能過得更好一些。
葉云膽子算大的,仍然被洋娃娃嚇了一跳。她念叨著:“這咋能說話呢,啥原理呢,外國人的想法是古怪,還讓它說話。”
江素棠笑得肩膀微微抖動:“我家花蕊也怕這個。”
“瑤瑤也怕,你家花朵膽子真大,像她爹。”
葉云哈哈的笑,笑過又說:“妹子,你知道不,部隊里的人給老顧起外號呢,叫閻王,說他太嚴(yán)肅,不管別人的死活。”
江素棠抬眼:“這是什么外號,怎么這么難聽。”
葉云仍笑:“妹子,你可別說這個外號難聽,你知道你的外號叫啥不?”
江素棠有些迷茫:“我還有外號?”
“那可不,你外號叫閻王他媳婦。”
“你倆啊,可招人恨了。”
江素棠在織圍巾,這條圍巾是要送給薛姨的,薛姨喜歡白色,她便用了白色的毛線,厚厚密密的針腳,就像冬天的雪一樣潔白厚實。聽到葉云說她招人恨,江素棠停下了手中的活。
嘆氣道:“唉,我哪里得罪他們了。”
“還用得罪嗎,你過得好就是得罪人了,這世道啊,就是恨人有笑人無。”
葉云幫江素棠理著毛線:“妹子啊,說到底你還是年紀(jì)小,不知道這世間的險惡。”
“唉,”葉云突然嘆氣:“我那個婆婆你還記得不,在農(nóng)村得了重病,怕是沒幾天活頭了。過兩天周勇要去看她,我不去。不讓周勇去又不是那么回事,畢竟那是他老娘。有時候我就在想,這人一死啊,什么恩怨全沒了。”
兩人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陳愛梅在院子外面喊:“顧嫂子,你在家不?”
她扯著嗓子喊,江素棠不得不接待她。
陳愛梅搓著手笑:“嘿嘿,顧嫂子,我聽說你又收到了不少首都寄來的東西,首都軍區(qū)大院寄來的。你男人是軍人,我男人也是軍人,我來你家挑挑,看看有什么我能用得上的。咱們都是鄰里鄰居的,你不能那么小氣不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