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潮汐聲與男人的喘息聲交融,江素棠揉著自己的脖子,剛才不小心硌了一下,現在生疼生疼的,還好自己會一點推拿,揉幾下就把筋骨給揉開了。
她動了動身子,又被男人攬在懷里,男人已經睡著,仍說著夢話:“媳婦,你是我媳婦”
江素棠用食指輕輕點了一下男人的鼻梁,輕聲道:“是你的,一輩子都是你的。”
第二天,顧銘鋒安排沈驍帶著人去給寧雨修衛生所。
沈驍笑著打趣:“石頭房子都能漏,看來是她的名字起得不好,寧雨寧雨,就是招雨。”
顧銘鋒拍了拍沈驍肩膀:“小寧膽子小,你別欺負她。”
如果不是媳婦說,他都不知道寧雨那么怕他,還說他是老虎,他感覺他也不兇啊。
“顧司令您放心吧,我肯定不能欺負她,我把她當妹妹,當親妹妹。”沈驍瞇著眼睛笑。
“我這兩天要出去一趟,你幫我照顧小海。”顧銘鋒又叮囑道。
“放心吧,我把小海當弟弟一樣。”沈驍拍著胸脯說。
此時,寧雨已經在外面了,氣得摳墻縫。把她當妹妹,把小海當弟弟,把她跟狗放在一個位置了,實在太過分了!
越想越氣,越想越怨,在心里罵了一句:小瞇瞇眼。
她才不會喜歡這種小瞇瞇眼。
安排好一切之后,顧銘鋒回家去接家人,這一次他們一家五口一起去城鎮。他要跟城鎮醫院的院長交代一下情況,并不是不還抗生素,而是得晚幾天。而江素棠想買一些布料,給三個娃各做一套新衣服,還有麥穗和花朵上學要背的新書包,也要親手做。從內陸往這邊運送東西很費勁,等著運送過來,還不如親手做來得快。
另外還要給麥穗花朵買一些練習冊和文具,就快上小學了,一切都得提前準備好。
當然最重要的就是,給港城的容柔打電話,讓她幫忙想想辦法,多找一些抗生素藥品,然后再郵寄給海島。
這一次顧銘鋒沒有親自劃船,而是找了船家,到城鎮至少一天的時間,兩個人輪換著劃船。也有島上的漁民跟著船走,他們要去城鎮上進行買賣。
小船劃在海面上,蕩蕩悠悠的,麥穗和花朵坐在船的最邊上,他們發現只要看著海,就沒那么容易暈船了。顧銘鋒抱著花蕊,花蕊美滋滋地晃著小腳,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江素棠往遠處看,大海是如此一望無際,時間溜得太快了,曾經她遭受著種種虐待,那個時候怎么會想到今天的安寧。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一輪明月高掛空中,真的就像是從海面上升上去的。海與天連接著,仿佛沒有盡頭。海島上的人想象不出內陸是什么樣子,這里四季不太分明,更沒有雪。
江素棠想,如果現在他們還住在軍區大院,那該是怎樣一番日子?各家各戶都開始互相送葡萄和南果梨了吧?秋天的南果梨水靈靈的,酸酸甜甜,沙沙綿綿的口感,很久沒吃過了。
曾經覺得大閘蟹是高檔的食物,現在卻天天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