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似是聽到了他的罵聲，又回頭看了蘇默一眼。
蘇默被盯得心頭一慌，不知為何，他似乎感受到那黑熊對他的深深惡意。
舞臺上，黑熊走上架子，它的鋼絲比人走的鋼絲要粗上很多，雙腳站上去還算平穩。
不過它的雙腳終究還是太大，身體太重，人走鋼絲都勉強，更何況是一頭體型龐大的黑熊呢。
黑熊沒走出幾步，就從上面掉了下去，摔了個屁蹲。
這看起來應該是沒怎么訓練過的黑熊，看起來還有些笨拙。
“啪！”
馴獸師的鞭子凌空落下，重重打在黑熊身上，黑熊猛地一顫，喉嚨里發出嗚咽聲。
馴獸師見狀，又是兩鞭子落下，目光兇狠地瞪著黑熊：“給我繼續！不走完別想下去！”
黑熊掙扎著從地上爬起，看向馴獸師的眼中閃過一抹人性化的恐懼。
它發出一聲低吼，然后繼續朝鋼絲走去。
可畢竟沒有經過訓練，黑熊一次又一次從鋼絲上掉落下去，迎來了馴獸師的好幾頓鞭子。
看到黑熊被打得渾身是血的樣子，喬紫的小臉又皺巴起來。
“感覺它好可憐啊，你們說那些動物表演是不是也是這么練出來的呢？”
成玄道：“現在已經很多人都開始拒絕動物表演了，但拒絕不了動物自己硬要表演。”
喬紫笑了下：“還有樂意表演的動物呢？”
成玄：“動物中也有自己的顯眼包嘛。”
在他們閑聊的時候，那頭黑熊在被鞭打十多次后，終于改變了策略。
它這次沒再雙腳站在鋼絲上，而是四腳著地，趴在鋼絲上吊著爬行過去。
這一次，不管鋼絲如何晃動，黑熊都沒再掉下去，一直從頭爬到尾。
燕靈在后臺看到這一幕，突然意識到那頭黑熊是有智慧的，堪比人類了。
表演結束，黑熊晃晃悠悠走到舞臺前，試圖一點一點靠近觀眾席。
有了之前的教訓，這一次觀眾席上的玩家全都警惕起來，站在椅子上隨時準備跑，尤其是蘇默。
那黑熊似是盯上了蘇默，眼睛不看別人，就死死盯著蘇默。
黑熊走到舞臺最邊緣，這次并沒有撲過去，而是沖著蘇默緩緩咧開嘴，露出一個類人的扭曲猙獰的微笑。
看到這一幕的玩家，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
這頭黑熊怕是成精了，他們從它的表情上竟看出了類似人類的神態。
“你、你到底是什么東西？”蘇默聲音發顫，下意識往后縮。
黑熊瞇起眼睛，嘴角咧得更大了，喉嚨里發出一聲聲音調不同的低吼，似乎還帶著幾分惡劣的笑意。
它的爪子搭在舞臺邊緣，像是有意地來回撥動爪子。
他們這才注意到，它的指縫間露出一小截白色，看起來好像是殘缺那塊拼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