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經問出，在場的人都調侃地“喔”了聲。
只有司文毓抬著眼，一動不動地凝著她看，似乎就是在等她說出這個答案。
有女同學覺得這問題很惡俗，替她說話，“你怎么這么惡心，問的什么鬼問題？”
“這很正常啊，都成年人了有什么不能說的。”
“這是人家隱私，你他媽說話只用啤酒肚下面那兩厘米的東西想是吧？”
班長見狀，也覺得有些過分了，他說，“換一個吧，問點正常的。”
男同學咬了咬腮，妥協了說，“行吧行吧，那就問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們在場的任何一個男生。”
桑予夏抬眼。
她抿著唇開始遲疑，隨后又下意識看向司文毓。
淡淡說了兩個字，“沒有。”
這兩字一出，司文毓的手都抖了一下。
心口的血液好像在緩慢暫停。
她說沒有，她說沒有喜歡過。
聚會結束后已經快晚上九點。
大家玩游戲受懲罰喝了不少酒，有些酒量低的已經開始醉醺醺的了。
陸陸續續出門后，桑予夏拿著包想要到路邊去等司清宴。
他是提前出來的，但沒想到路上發生事故堵車了所以才晚到。
桑予夏讓他開車要小心，把手機扔進包里后身后有人拽住了她的手腕，讓她的身體都轉了過來。
她沒來得及反應，已經被他抱進懷里。
“予夏”
桑予夏反應過來后整個人都頓住，然后去推他，“司文毓，你先把我松開。”
“我松開了你就走了。”
“你又要去找司清宴了。”
他有點醉，整個身體的力氣都放在她身上，要把她壓到快站不住。
“你喝醉了，有什么話我們好好說，能不能別這樣？”
桑予夏有些著急，但她才發現他的力氣也很大，根本推不開。
“你是不是喜歡上司清宴以后就開始討厭我了？”
“你知道我在學校里看見你們走在一起有多難過嗎？”
“明明是我先跟你在一起的，你為什么要說沒喜歡過我？難道你都在騙我嗎？”
桑予夏覺得很無力，“我那天跟你說清楚了，我對你只有感激，我很感謝你之前對我的照顧，但那不是喜歡，你能聽明白嗎？”
“所以如果沒有那些事，你就不會答應跟我在一起是嗎？”
她沒說話，而他已經握住她的手腕抬向他的腰間，“你能不能抱我一下”
“我求你了你先松開！”
ktv樓下的燈顏色各異，兩個人擁抱的影子顯得過分親昵。
司文毓抬眼，司清宴就站在兩人身后不到十米的地方。
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他身后的車輛來來往往穿梭，嘈雜的聲音在夜晚響起。
不知道為什么，他看著司清宴這個樣子，覺得很滿足，他覺得一切能讓司清宴著急，讓他不舒服的事情都能填滿他內心的嫉妒。
他扯著唇，對著司清宴笑了。
得逞的笑，卸掉偽裝之后的陰笑。
像個瘋子。
而對面的人依舊淡定，只是像平常一樣喊了聲女孩的名字，“桑予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