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睿州離開后,蘇念安撥通了嚴秋風的電話,電話里,蘇念安哭的很傷心,嚴秋風有心安慰幾句,可是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第二天一早,嚴秋風帶著些雞湯補品來到了醫院。
在大門口,他看到了高睿州。
此時的高睿州顯得有些疲憊,好看的眼睛里也是布滿血絲,下巴上有些胡渣。
“她叫你來的?”
高睿州看著嚴秋風,冷冷的問道。
嚴秋風點點頭,嘆了口氣說道:“你們兩個,就不能好好相處嗎?非得鬧得雞飛狗跳,彼此傷害?”
本來嚴秋風是挺生氣的,可是當他看到高睿州這個樣子的時候,心里頭的火氣卻已經消失了。
“她,很生氣,不愿意見我,你去看看她吧,她應該挺聽你的話。”
高睿州聲音沙啞的說著,眼神中還帶著點酸澀。
“我去幫你勸勸吧,她性子要強,你就不能軟和點?都倔的跟什么一樣。”
嚴秋風數落了高睿州幾句,就拿著東西上了樓。
高睿州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深深的吸了口氣,一個人依靠在墻邊出神。
病房里,蘇念安正在喝湯。
對于一個剛剛生產的女人來說,雞湯是比較滋補的,雖然沒有放鹽。
“慢點兒喝,這兒還有。”嚴秋風看著蘇念安那有些狼狽的吃相,低聲勸了句。
蘇念安把碗里的湯喝完后,白了嚴秋風一眼,“你不知道我幾頓沒吃,一直都是在打針,手都打成篩子了。”
“有人給你送吃的來了,你不是不要嗎?”
嚴秋風又給蘇念安盛了一碗湯,遞給她。
蘇念安的手顫了顫,強笑一聲,接過湯,悶頭喝著。
半晌,蘇念安才有些哽咽的說道:“你也是來勸我的嗎?”
嚴秋風看著蘇念安那有些痛苦的神情,嘆了口氣。
“可是,你終究要有個歸宿,不是嗎?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蘇念安失血的唇抿的緊緊的,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咬著牙說道:“我不一定要嫁給他的,不是嗎?天下男人這么多......”
“別傻了,你心里想的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嗎?他昨晚沒回去,一直在樓下呢。”
嚴秋風說完,嘆了口氣,便不再言語,他知道,蘇念安一旦鉆了牛角尖,那么,她就很難看清楚外界的事情,只會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理念中。
蘇念安喝著那沒有淡淡的湯水,眼淚撲簌直下,落到了碗里,她渾然不覺,只是自顧自的喝著湯。
“你這是何苦呢?兩個性子都是這么倔強。”
嚴秋風拿起紙巾,給蘇念安擦了擦眼淚,這一擦,就仿佛是打開了水閘一樣,原本還是抽抽搭搭的淚水,一下子泛濫了起來。
“他怎么可以這么對我,嗚嗚嗚,他昨天居然不管不顧的要強我,我求他,可是他沒有理會我,你知道嗎?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