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你有護駕之功的份上,本公主大人有大量饒你一回,往后別讓本公主見到你!”
衛旬和齊盛趕緊拉著謝楠竹謝恩:
“公主寬宏大量,寬恕謝將軍驚擾之罪,臣等這就退下。”
齊盛和衛旬拉著謝楠竹就要走。
拽了兩下,居然沒拽動。
衛旬震驚。
這世上居然還有比自己更不識眼色的人?!
謝楠竹仍在原地,面容煞白,全身冷汗。
他胸口的傷處撕裂,又燙爛了皮膚,殷紅的血從心口滲出。
他眼眶猩紅,失望的情緒如洪水決堤般涌出,幾乎要將他摧倒。
前世她刺穿他心口的疼痛密密麻麻地泛起。
“容兒,為什么變心?”
蘇靖遠往前一步,將云朝容護在身后,擋住了謝楠竹的目光。
他冷眸橫睨:
“謝將軍自重。
莫要再瘋言瘋語,驚擾吾妻。”
他身材修長挺拔,如松如竹,將云朝容擋得嚴嚴實實。
謝楠竹仿若未聞,紅眼啞聲道:
“你明明贈我美玉良弓,贈我百般心意。
你愛的是我。
從頭到尾,都是我!”
他不顧周圍紛紛議論,聲嘶力竭,仿佛一個被傷透的癡情男兒。
他想要如前世一般將她擁進懷里狠狠懲罰,可現在卻隔著重重阻礙,只能悲切地凝望她。
云朝容:哦。
她站在蘇靖遠身后,聽得心里一點波瀾都沒有。
還有心情摸摸夫君背部的線條,甚至趁沒人看見,抓了一把他的細腰在手中揉捏。
蘇靖遠猝不及防地從胸腔里悶哼一聲。
低聲輕喚:“容兒,別鬧。”
方才凌厲的氣勢散了一半,耳根微紅,甜蜜得嘴角都快壓不住了。
映夏揪著衣袖沉浸吃瓜大戲。
真正急的只有覓春
她皺眉咬唇看著謝楠竹。
當初公主贈禮的時候,謝楠竹不珍惜,這會兒當眾提起來做什么?
駙馬在場,萬一破壞了公主和駙馬的感情怎么辦?
百姓也在場,萬一傳得公主水性楊花怎么辦!
覓春正要找個由頭幫公主將此事揭過去。
沈卿之這個時候咋咋呼呼地嚷起來了:
“什么贈百般心意?一塊玉而已,本公子也有公主賞的玉扳指啊!”
云朝容:
蘇靖遠:
差點忘了還有這個活寶在。
沈卿之晃晃手,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他現在手上沒戴那個玉扳指。
只有一個象牙扳指,是上個月林賢弟送他的。
“咳咳,”他尷尬地收回手,找回場子,“謝將軍你是不是傻?上位者給的那叫賞賜。”
“我和妹妹——如今瑞王妃——自小在宮中伴讀,得了公主多少賞賜,也沒你這么傲的。
前朝孤本、東海明珠、翡翠瑪瑙公主賞賜時從不吝嗇。
不信的話你去問一圈去過思學殿的人,誰不知道公主大方?
連朝陽宮打賞下人時,指縫一漏,都是實心的金瓜子兒。”
“謝將軍,你說你啊。你看重公主的賞賜是好事,可惜眼皮子淺了點,沒見過啥好東西。
公主隨便賞你點東西,你還生出想吃天鵝肉的心思了?”
沈卿之哼哼兩聲。
他剛才聽謝楠竹講話那語氣就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