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知道這家伙雖然嘴上說的恭敬,實則心里根本不在乎這點小事,沒辦法,時代的局限性造就了認知上的偏差。這幫家伙從來不覺得受點傷算什么,幾天就將養好的事何必那么在意。
可高陽知道,在這個缺醫少藥的古代,在自己系統還沒解禁的這個階段,一個小小的破傷風就會很輕易的帶走他們的命。
雖然這個時代人命如草芥,根本不值錢,可特么四海這幫人不一樣啊,這幫家伙的命那真是拿他的錢拿別人的命堆出來的,為了培養這支劃時代的鐵血軍團,花多少銀子就不用提了,光是大浪淘沙每年淘汰下去的那些不合格人員就足以坐實高陽那活閻王的名頭了。
而與那些累死病死在選拔階段的孤兒想比,這些熬出來的精英隊員要真是因為一時大意讓破傷風給嘎了,高陽能特么哭死。
“行了行了,都起來吧,下不為例。”
左小左起來了,但聶小七沒敢動,而是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嬉皮笑臉問高陽,“少爺,那這倆活口您是留還是不留啊?”
“操,留著你管飯吶?趕緊哪來的扔哪去,別擱這兒礙眼。”
“得嘞少爺,保證不礙您的眼。”
聶小七說完便抽出三棱軍刺,一臉陰森的朝那兩個活著的金剛走去。
這下可把二人嚇壞了,因為之前這些人的對話他倆可是聽的一清二楚,總結一句話就是根本沒拿他們當人。眼下這情況不用尋思也是上路的前兆了。
強烈的求生欲讓二人拼命掙扎,奈何嘴巴被堵上了啥也說不出來,只能拼命磕頭,祈求那個看起來就不像好人的紈绔少爺能給一個表現的機會。
“砰砰砰”的磕頭聲吵得高陽心煩,鬼使神差下竟順嘴問了一句,“這倆逼是不是有話要說?”
結果不問倒好,這一問那倆人把頭磕的更響了,腦門子嘩嘩淌血的那種。
高陽瞪了左小左一眼,意思話我都扔出來了,你還杵這兒干雞毛呢,不趕緊過去問問有沒有什么重要情報啥的。
左小左也是愣神三秒后才反應過來,狠狠錘了一下自己的榆木腦袋后急忙跑了過去,扯開一人嘴里的破布惡狠狠的恐嚇道,
“你只有一句話的機會,能不能活命就看你說啥了。”
本想表忠心求饒命的那位俘虜瞬間將已經到嘴邊的恭維話又咽了回去,心念電轉間眼神突然一亮道:
“我們寨主,呸呸呸,是李三刀一脈在洞庭水寨底下修有一間密室,據我所知里面光是銀子就有上百萬兩之巨,具體多少不清楚,但密室位置在哪我知道。”
一句話說完,這位水寨里的金剛便把所有希望全都寄托在高陽身上,一雙充滿希冀的眼神淋漓盡致的反映出他對生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