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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蘇安冉的藥劑被成功研制了出來,陸硯州本該高興。
可他此刻卻有些心神不寧。
出了房間,他隨口問道:“沈昭月怎么樣?”
醫生帶路的身影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心虛。
“沈小姐身體有些虧損,但養一段時間應該就能恢復。”
陸硯州沒發覺他的異常,點了點頭:“帶我去看看她。”
推開實驗室的門,病床上只剩一灘血跡。
心里突然就升起了幾分不安,陸硯州控制不住發怒:“沈昭月呢?人去哪了?!”
“我,我也不知道,明明我離開時沈小姐還躺在這里。”
“對了,沈小姐傷了腿,應該走不遠。”
陸硯州已經沒有耐心聽他解釋。
他一把推開擋路的人,跑了出去。
可那間地下室里根本沒人,邊吩咐人調監控,他邊拿出手機打電話。
在第十五次撥通號碼時,終于接通了。
“沈昭月,你去哪了?”
語氣中,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恐慌。
可電話那頭遲遲沒有聲音,只能聽到微弱的呼吸,一下接著一下。
到最后,連呼吸聲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一片死寂。
陸硯州握著手機的手青筋暴起,在鎖定了具體位置后加大油門。
終于,在那個巷子中央的角落里,他看見了我的臉。
滿臉血污,靜靜地閉著眼,好像睡著了一樣。
陸硯州下車的腳步一個踉蹌,污水濺濕了褲腿,染臟了白色西裝。
他顫抖著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臉。
血跡之下,再無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