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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周澤嶼帶我趕赴申璃二十二歲生日會。
她坐在別墅客廳中眾星拱月,像個驕傲的城堡公主。
身邊畫架上是我前段時間丟失的新作,長耳兔鉆進女孩懷里,夢幻又童話。
這事說來好笑。
三年前,美術(shù)專業(yè)的才女驚恐發(fā)現(xiàn),病痛帶走全部靈感。
她坐在畫架前一整天,半抹顏色也畫不出,于是跑來找周澤嶼哭訴擁抱。
周澤嶼不是很在意安慰她,“小璃,你太累了。”
恰好那天我剛完成得意之作,興沖沖地拿給他看。
申璃看著我的畫,一時失語,臉上像打翻了調(diào)色盤一樣精彩,滿眼嫉妒和不甘。
見她喜歡,周澤嶼直接從我手里抽出未干的畫,口氣溫和卻不容商量,“笙笙,小璃她最近身體不太好,你這幅畫就給她,明天給你帶禮物。”
他非常自信我不會拒絕他。
我沒有拒絕,然后從要畫變成丟畫不過一個月。
“丟了再畫就是。”周澤嶼完全不在乎。
從那時開始,我逐漸意識到,原來真正被偏愛的人,想要什么就可以有什么,哪怕明著搶都可以。
申璃總能理直氣壯地干壞事,這次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