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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約申母吃飯。
為了她久病的女兒，申母進來步履匆匆，一臉疲憊不掩溫柔氣質，提前赴約。
“沈小姐，如果你愿意簽捐贈心臟同意書”她直接免去寒暄，開門見山。
我看著她的臉，有些恍惚，她長得好像我記憶里那個女人，溫柔大方。
那個女人會在我跌倒的時候抱起我心疼地呼呼，會在我鬧著要抓娃娃的時候陪我一玩一整天，也會為我穿上公主裙，蛋糕上插上蠟燭，許愿，我的小公主要平平安安的長大。
我怎么舍得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我沒怎么猶豫直接答應了她，“我簽。”
“作為補償，你要什么都可以”申母愣了，似乎沒想到我這么痛快。
誰都知道，換心是要人命的。
答應換心，這話意味著我會死。
我笑著搖了搖頭，提出請求，“阿姨，你能陪我抓娃娃嗎？”
天上的星星會說話，地上的娃娃也想媽媽了。
申母神色怔忡，像是有些懷念，“小璃小時候也特別喜歡抓娃娃，不過后來她病了，再也沒摸過娃娃。”
她真的是個好媽媽。
十個幣，一只兔子輕松到手，申母把它塞進了我手里。
我摸著兔子毛茸茸的頭，久違體會到幸福感。
原來有人陪在身邊是這種感覺。
電話打破了短暫溫馨，申母手機里傳來申璃委屈哭聲，“媽，我好痛啊，你能不能回來陪我？”
“乖女兒，媽媽馬上回去。”申母有些抱歉地看了我一眼，踩著高跟鞋匆匆小跑離開。
我孤零零抱著手中玩偶，眼淚不自覺落了下來。
別了，我親愛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