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鈴脫掉鞋子,潔白的棉襪就這樣踩在楚流云肩上。
只是兩三分鐘的時間,便看清楚了瓷磚上的字跡。
那是一句非常簡短的話語。
‘話語長出翅膀,在夢境中與我相遇。’
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就像是公廁里用來擦屁股的廢紙頁一樣,印著毫不相干的話語。
“我好像在哪里看到過這句話!”
“好像是伊利亞特,作者是一名叫荷馬的古希臘詩人!”
楚流云身為一名作者,平時就喜歡看點冷門書籍。
這句話恰巧是他所看到過的。
江鈴也在瞬間抓住訣竅。
話語長出翅膀,在夢境中相遇,這顯然是一種比喻。
人只會聽到或者看到信息。
根本不存在什么與信息相遇,更不要說是在虛幻的夢中。
“恐怕有一種人,獲取信息的方式并不是靠聽或者看!”
楚流云轉頭看向江鈴。
兩個人繼續是在同一時間說出了心目中的答案。
“除非他又聾又瞎!”
楚流云此刻也想起來,這位叫做荷馬的古希臘詩人,正是一個盲人。
此時此刻,再次重新審視四面墻壁。
那一片片排列的小瓷磚,倒像是某種等待破譯的密碼。
江鈴閉上眼睛,伸出手掌,纖纖玉指輕撫過墻壁。
楚流云也學著她的樣子,開始在周圍摸索。
“怎么?你也懂盲文?”
江鈴聽到聲音,掃了一眼楚流云,有些好奇的詢問。
“是啊,我姥姥之前是盲人老師,所以我也懂一些。”
“好巧啊,我媽媽就是盲人,所以我也懂一些!”
兩個人在封閉的空間內摸索,卻尋到了彼此身上的共同點。
而楚流云卻不認為這是一次巧合。
對方好像對兩個人的底細了解的異常清楚,這個密室,就是專門為兩人打造的。
墻壁上冷門到極點的詩句,楚流云恰巧曾經讀過。
暗藏在瓷磚中的盲文,兩個人又恰巧有所了解。
兩個人但凡有一丁點不符合,都會被永遠困死在這里。
所以這間密室,完全就是為他們兩個特地打造出來的。
不過針對江鈴可以說的過去。
畢竟她本來就是推理同好會的被邀請者。
可自己呢?
他楚流云可是半路加入,對方又怎么會提前得知呢?
“奇怪!很奇怪!”
楚流云將心中的疑惑告知江鈴,但她也對此充滿疑惑。
邀請楚流云加入,對江鈴來說都是個意外。
要不是楚流云綁了她姐姐,兩人甚至沒有相遇的可能。
至于對方為什么會提前得知楚流云加入,從目前來看,還無法解答。
“找到答案了,我這邊的兩面墻加起來是一句話。”
“我的也是,四面墻的話加起來,應該就是離開這里的答案了!”
江鈴的手指慢慢收回,開口回應著楚流云。
兩個人看著墻壁,將得到的信息全部整合。
“當升起的花火落下帷幕,亡魂的低語在人間回蕩。”
“當艾草的香味席卷街巷,圓月的銀光將寒夜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