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張教授身后的三人都是林清遠的師兄，早已畢業多年。
今日回校探望恩師，沒想到竟遇上了傳說中的小師弟。
“老師，他就是那個大比武奪魁的林清遠？”走出行政樓，其中一位忍不住問道。
張教授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驕傲。
三人相視一笑，心中已有了計較，既是老師看重的人，他們這些做師兄的以后自然要照拂一二。
二十分鐘后，云菀終于見到了林清遠的宿舍。
推開門，撲面而來的是軍人特有的整潔：被子疊成棱角分明的豆腐塊，書籍排列得如同等待檢閱的士兵。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張特意加設的折疊小床。
“報告領導，這就是我的宿舍！”林清遠端著洗臉水，學著孩子們的口氣說道。
林慕晚背著小手，煞有介事的巡視一圈：“嗯，衛生合格！”
父女倆逗得云菀忍俊不禁，彎腰輕點姑娘的小鼻子。
午后倦意襲來，孩子們很快在折疊床上相擁而眠。
云菀望著他們汗濕的額發，輕輕搖著蒲扇。
兩天火車的顛簸讓她產生錯覺，仿佛耳邊還回蕩著汽笛聲。
“我想洗個澡”云菀低聲說道，指尖無意識的揪了揪黏在背上的衣料。
林清遠的耳根瞬間發燙，幸好黝黑的膚色掩蓋了紅暈。
“澡堂要晚上才開”
他提起水壺，“我去打些熱水，你在衛生間將就一下。”
趁他出門，云菀急忙翻出換洗衣物。
當林清遠提著熱氣騰騰的水壺回來時，兩個孩子正睡得香甜。
他接過云菀手中的扇子：“去吧，只是條件有些簡陋委屈你了。”
指尖相觸的瞬間，兩人都裝作若無其事。
林清遠望著衛生間的門輕輕合上，喉結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
衛生間里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林清遠的呼吸不自覺的急促起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幽香，他一時間有些分不清是云菀身上的體香，還是香皂的芬芳。
林清遠拿起毛巾，輕柔的擦拭著孩子們額頭的汗珠。
離家在外，最讓他欣慰的莫過于知道父母安好，孩子健康。
只是每每想到云菀獨自操持服裝廠的辛勞，心頭便泛起一陣酸澀。
水聲漸歇，云菀順手將換下的衣物洗凈，晾曬在陽臺上。
推開門時，她意外發現林清遠正倚在門邊。
“你要上廁所？”她下意識側身讓路，發梢的水珠滴落在肩頭。
林清遠搖搖頭，接過她手中的毛巾：“坐下，我幫你擦。”
他的手指穿過濕潤的發絲，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什么珍寶。
“我學過按摩。”
他忽然開口，拇指精準的按上太陽穴，力道恰到好處的揉捏起來。
云菀不自覺的閉上眼睛，緊繃的肩頸漸漸放松。
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感到身體一輕，林清遠竟將她打橫抱起。
對上他灼熱的目光，云菀慌亂的環住他的脖頸。
“選一個，”他的氣息拂過耳畔，“我親你，還是你親我？”
云菀急中生智，把臉埋進他的頸窩。
林清遠低笑出聲，鼻尖輕蹭她的耳垂：“不說話就是選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