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臉色白了幾分，笑容勉強(qiáng)：“顧哥放心，我會防著狗仔的。”
顧非沒接他的話，繼續(xù)說：“有些合作在沒有達(dá)成之前，最好不讓外人知道。”
他看向桌上，攤開的文件里寫著合作方的名字。
他記著這個合作方，一起吃過幾次飯。
“你這個合作方有過被背叛的經(jīng)歷，很在意婚姻忠誠度。我不敢說你帶他去一定會合作失敗。”
“沈佳，你敢賭嗎？”
沈佳看著那個名字半晌，決定帶顧非前往。
她對程序說：“我會讓助理送你回去。”
程序已經(jīng)沒有剛才的得意，他苦著臉爭取：“佳姐，我不信這些會影響到合作。你信我一次，我能做好的。”
沈佳扔下鋼筆，抬眼看向他的眼神不算嚴(yán)肅，但他能從中看出警告。
“合作重要。”
程序知道，這一局是他敗了。
他垂頭喪氣，打算離開。在經(jīng)過顧非時，他壓低了聲音諷刺。
“你就算能和他去談合作，也說明不了什么。你們的婚姻早就名存實(shí)亡了。”
顧非很清楚，所以這句話傷害不了他。
他回以諷刺：“就算那樣，我也還是她的丈夫，你只是個情人。”
“而且，在整個公司看來，你是個需要處理的東西。”
程序臉色轉(zhuǎn)青，看顧非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了。
顧非絲毫不懼：“沈氏的公關(guān)部聯(lián)系我，你太高調(diào)損害了公司的利益，要我處理你。”
“認(rèn)清楚自己的價值，在公司利益面前你不值一提。”
他都不值一提，更何況一個情人。
“不想被處理的話，就少做事。”
這是警告，以免程序真的覺得他好欺負(fù)，對顧穎動手。
程序臉色白如紙，被打擊得身子都站不穩(wěn)。
偏偏在這種時候，沈佳還問：“你還不走？”
這話在這種時候顯得格外的冷情。
程序應(yīng)了一聲，頭更低了，快步離開辦公室。
在門合上后，顧非開門見山：“我可以跟你出席，但有條件。”
沈佳瞇起眼，看顧非的眼神跟看垃圾沒什么區(qū)別：“只有是唯一的人選，才能跟我談條件。”
“我還可以選程序。”
顧非拉開椅子，在她不滿地注視下坐下，隨意地攏了攏衣服。
“你知道，他沒有跟你去談合作的價值。你也知道，你只能選我。”
他說這句話不是覺得沈佳有多看重她，只是清楚地知道沈佳有多看重利益。
所有人都要為利益讓道，包括她自己。
沈佳不否認(rèn)，只是嘲諷：“你什么時候也會用價值衡量人了？”
她給情人的分手費(fèi)不同，顧非好奇地詢問過，她當(dāng)時的回答是他們就值這個價。
他很厭惡把人價值化。
但不知不覺中，他也變成這樣的人了。
“跟你學(xué)的。”
沈佳不怒反笑：“看來我對你的影響很深。”
顧非沒有否認(rèn)：“確實(shí)，你讓我明白了被價值化也沒什么不好，至少不用拿錢時三求四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