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離開心口處,在他的身上游走。
劃過的地方會留下酥麻的癢意。
顧非再次阻止沈佳,并想推開她。
沈佳似乎預(yù)想到顧非的動作,先一步吻上了他的雙唇。
在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她雙手抵住顧非的肩膀,不給他起身反抗的機會。
顧非想扯開沈佳的雙手,但車里空間不大,他要是用盡全力沈佳一定會受傷。
他舍不得。
就是這點舍不得,害的他節(jié)節(jié)敗退,眼看就要進行最后一步,他提醒沈佳:“你真的要在車里做這種事情?司機還在呢!”
此時,車正開上高架橋。
這里不能停車,司機也不可能在這里下車。
就算沈佳想在車里,也不能在司機在場的情況下。
沈佳捏著顧非的下巴,迫使他看著她:“他在又怎么樣?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顧非看出來了,沈佳就是想羞辱他。
這是她對他被拍下這些照片的懲罰。
他絕望的看著沈佳,再一次明白,沈佳的心里并沒有他。
他不再掙扎,掙扎也沒什么用。
她鐵了心要懲罰,他就算能阻攔住這一次,下一次不一定能阻攔得了。
沈佳被顧非眼底的絕望刺痛了眼睛,她降下?lián)醢澹魯嗲昂笈拧?/p>
但他仍舊不高興。
她想激起他的情緒,可不管怎么做,他都很平靜,甚至不耐煩。
這場激烈對抗,最終誰都沒有贏。
顧非整理著衣服,在下車前詢問沈佳:“如果我出軌,你能放過我嗎?”
沈佳臉色轉(zhuǎn)冷:“別做夢了,你如果真這樣做了,我會讓你和她一起死。”
顧非嘲諷一笑:“原來你知道,我和劉倩很清白啊。”
所以她就是以劉倩,或者其他和他接觸的女人為由來折磨他。
不是真的在意,也不是真的吃醋。
就是想折磨他。
顧非沒再理會沈佳,回到別墅洗了很久的澡。
久到他的皮膚都快被泡軟了,才從浴室里出來。
剛打算換上家居服,就聽見敲門聲。
沈佳是不會敲門的,難道是錢姨?
顧非攏了攏浴袍,前去開門。
門口站著一個讓他出乎意料的人,唐懷瑾。
唐懷瑾西裝革履,一副商業(yè)精英的樣子。
而他穿著寬大的灰色浴袍,頭發(fā)還在滴水,看起來有點狼狽。
但他不介意。
他以為唐懷瑾是來找沈佳的,就指了書房的方向:“她不在臥室,要是一樓沒有她的身影,可以去書房看看。”
他說完就要關(guān)上門,唐懷瑾抵住要合上的門。
手表很吸睛,機械表盤充斥著暴力美學。
隨著秒針的轉(zhuǎn)動,齒輪轉(zhuǎn)動暴露在視野之下。
表邊鑲嵌著的寶石是點睛之筆。
顧非知道,這款表是品牌方回饋老客戶的限量版,全球只有十只。
不是老客戶沒有購買的資格。
以唐懷瑾的薪資,應(yīng)該不可能成為老客戶。
而沈佳的表大多是這個品牌的。
這只表從何而來,仔細想想就能知道。
沈佳寧愿送唐懷瑾價值千萬的表,也不愿意給他支付醫(yī)療費。
不過也是,唐懷瑾是員工,能給她創(chuàng)造價值。
他能給她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