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非知道，沈佳就是想看他看見她維護程序傷心欲絕的樣子。
他現在依舊會傷心，但已經不會和從前一樣質問沈佳，得到的只是敷衍。
“這重要嗎？”
沈佳反問：“你是覺得我不重要是嗎？”
顧非嘆了口氣，他疲于應付沈佳這種虛假的試探：“你希望我給你什么樣的答案？你說，我配合。”
他平靜的態度讓沈佳越來越心慌，也越來越生氣。
“你對我就是這個態度？你之前都會因為這些事情來找我理論，為什么這次沒有！”
沈佳的話讓他想起了程序之前的很多次挑釁。
他找到沈佳，想讓她解決程序挑釁給他帶來的麻煩，他也不否認有想解決程序的想法，但沈佳沒有一次站在他這邊，或者站在真相那邊。
“一年前，你書房的古董花瓶是程序打碎污蔑我的。那個時候你連監控都沒查，就相信了他的話。”
“就算我翻了一晚上的監控，證明那個時間段我不在家里，根本沒有作案時間，程序一句記錯了就輕飄飄蓋過了他污蔑我的罪行。”
“我連一句道歉都沒有等來，想要他道歉，你說我計較，讓我不要再鬧了。”
沈佳把他的委屈看在眼里，但從未幫他。
畢竟那樣能偏愛程序，也能享受他的痛苦，一舉兩得。
所以現在他不表現出傷心，不計較，平靜以對之后沈佳才這樣憤怒。
他感受著她的憤怒，感覺到了爽感。
這就是報復的快樂嗎？怪不得沈佳沉迷其中。
“現在我不鬧了，也不再計較。你為什么還在生氣？”
他平靜詢問：“你想我做什么，你就直說。反正你不會幫我處理這件事。”
電話那頭的沈佳沉默良久，才說：“你不試試怎么知道現在的我不處理？”
“你要處理的話，就不會打電話來質問我。”
顧非戳破沈佳的目的：“你就是想看我傷心，就是想我求你，可是沈佳，我厭倦了。”
他打開抽屜，看著里面的房本。
上次和沈佳不歡而散之后，他決定要搬出去。
這段時間一直在看房子，最后選擇在醫院附近購置一套房產。
醫院附近配套設施不錯，也算學區房。
以后妹妹要是有孩子，可以上附近的重點學校。
也方便父母醫療等。
今天早上剛過戶房本，本想著回去和沈佳說分居的事情，正巧她打電話過來，就順便說了。
“我今天會搬出去，回父母家住。”
“你如果愿意和我離婚的話那最后，不愿意的話，我們就做表面夫妻。有公開場合我會配合你，私底下我們盡量不要有聯系。”
沈佳更加生氣：“不就是一件小事嗎？你至于嗎？我現在就讓程序修改博文，標明你是設計師行了吧？”
她語氣一緩：“你不用拿這個來威脅我。”
“我最近真的很累。”
沈佳不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只是之前沒想處理。
他想分居的行為在她眼里是威脅，也就是所謂的鬧。
他真的鬧了，她又不滿。
說到底，她只是想威脅他而已。
心臟的悶痛提醒他不能繼續對話。
“我沒有在和你開玩笑，我會盡快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