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非能看見局勢開始反轉(zhuǎn)，大眾開始偏向楊輝。
楊輝的發(fā)言印證了宣傳片里的那句，會盡可能給參賽選手營造公平環(huán)境。
這算是正向回應(yīng)，也是宣傳。
程序有爭議的圖文再次被提起，他氣瘋了，質(zhì)問經(jīng)紀人：“你趕緊聯(lián)系平臺那邊把直播關(guān)掉。”
經(jīng)紀人覺得程序已經(jīng)腦子不清醒了。
別提楊輝這樣的頂尖人物愿意接受采訪，還是這樣有爭議的事情，平臺是不可能關(guān)掉直播的。
就說劉氏集團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平臺關(guān)掉直播。
不過這些話，在程序盛怒時說，他肯定接受不了。
他只能提出解決方案：“您要不找一找沈總？”
程序眼眸一亮，按照經(jīng)紀人說的撥通了沈佳的電話。
“佳姐，我不知道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這些年來，程序的小動作，沈佳都看在眼里。
她之所以放任維護，是因為程序是唯一一個能長時間挑起顧非情緒的人。
但是時間長了，程序就會生出誤解，覺得她的放任維護是因為不懂他的那點小心思，那就大錯特錯了。
“廢物。”
抱怨的話被廢物兩個字打回來，程序緊緊抿著唇，眼里的光暗淡下來。
他道了歉：“對不起佳姐，是我沒有做好，沒能幫你分憂。”
既然沈佳已經(jīng)了解了，他也不再隱瞞了：“本來可以借著這件事幫您打擊劉小姐，誰知道顧哥會求他的導(dǎo)師出面。”
“是我沒料到。”
沈佳的聲音有了情緒起伏：“你怎么知道是他要求的？”
程序壓下想上揚的嘴角：“楊教授的脾氣您不是不知道，劉小姐請不動他，這件事里和楊教授有關(guān)的就只有顧哥了。”
“可是顧哥為什么要這樣做呢？幫著外人對付您。”
沈佳直接掛斷電話。
程序笑容逐漸猙獰，他不好過，顧非也別想好過。
危機迎刃而解，眾人很滿意，尤其是劉倩。
她打算借著這次的影響力宣傳比賽。
校長來電，聲音難掩喜悅：“小顧，我就知道你們能行，真不辜負我的信任。”
顧非敷衍回應(yīng)，掛斷電話。
他也應(yīng)該跟著他們喜悅，但是他心頭壓著的那塊石頭沒有因為局勢反轉(zhuǎn)而移開，反而更加沉重了，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在直播結(jié)束之后，他看著有關(guān)程序兩次有爭議的博文的討論接連消失。
有動機且能這樣做的，他只想到沈佳。
手機提示有沈佳的來電，他沒有接聽，而是打給了唐懷瑾。
那邊接電話很快：“顧先生，如果沒有緊急的事情的話，我建議您一會再打來，，我現(xiàn)在有點繁忙。”
顧非抓住關(guān)鍵詞，繁忙。
他試探著詢問：“你們在忙什么？沈氏集團和沈佳最近沒有負面新聞，你們應(yīng)該很空閑才對。”
唐懷瑾聽出了顧非的來意，他斟酌之后，打算告訴顧非實話。
但是想對夸張的實話。
“我們部門有時候也會幫著明星做一些危機公關(guān)，當然，一般的明星是不行的。”
顧非懂了，唐懷瑾確實在忙關(guān)于程序的事情。
這讓他心情更加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