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非心一顫，被沈佳堅定的選擇他還是會動搖。
但他知道，沈佳之所以堅定選擇他，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她想折騰他而已。
為了研究，顧非答應了。
沈佳一般會在下班之后把顧非約出來詢問研究項目的細節。
一連幾天，顧非的午餐和晚餐時間都被沈佳占據。
他本來覺得會很累，事實恰恰相反，和沈佳待在一起很輕松。
只要不去想他們現在的關系，他們相處還是很愉快的。
某一天，顧非和沈佳一起吃完午餐，送她回沈氏后，遇見了西裝革履的唐懷瑾。
聽說唐懷瑾現在是代理董秘，依照他對沈佳來了解，代理時期等于實習期，只要不犯大錯，唐懷瑾升職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他對唐懷瑾沒什么好感，所以不打算去祝賀他即將升職。
他想繞開唐懷瑾，唐懷瑾卻纏上了他。
“距離午休結束還有一段時間，我能和您聊一聊嗎？顧先生。”
他雖然用了尊稱，但顧非察覺不到半點尊敬。
或者說，他能從他的話語里感覺到挑釁。
唐懷瑾能那么快升職，智商和情商想來都不錯。
他感覺到不舒服，只能是唐懷瑾故意為之。
自從察覺到唐懷瑾喜歡沈佳，顧非就明白唐懷瑾故意為之的理由。
他不打算計較，沒什么意思。
顧非本想拒絕，察覺到進出公司的員工都在暗中觀察他們，他也不好把氣氛鬧得太僵，就說：“可以，不過我已經叫車了，距離車到達這里還有五分鐘的時間。”
唐懷瑾一愣，他沒想到顧非會這樣強勢。
上次還是三十分鐘，現在就變成五分鐘了。
“顧先生，我只想和您聊一聊，沒什么惡意。您不用對我這樣防備。”
幾個經過的員工時不時瞟一眼他們后，垂下頭快速打字，似乎是在分享這種類似于修羅場的場面。
這讓顧非的煩躁加劇。
“還有四分鐘，你就想和我聊這些嗎？”
唐懷瑾的笑容變得僵硬，在時間的快速流逝下，他不得不進入正題。
“您最近是在幫卓醫生找投資方對吧？”
顧非剛想詢問唐懷瑾是怎么知道的，但轉念一想，唐懷瑾現在是代理董秘，投資研究是過千萬線的項目。
這種項目是需要開高層會議探討的。
唐懷瑾知道也不奇怪。
“嗯，你是打算勸我不要讓沈佳投資？”
唐懷瑾淺笑：“我沒有這個意思，投不投資不是你我說了算，是沈總說了算。”
他意有所指：“沈總公私分明。”
顧非聽出來了，唐懷瑾是想告訴顧非，沈佳投資是沖著項目來的，不是沖著他來的。
這點就算唐懷瑾不和他說，他也很清楚。
“如果你只打算和我說這些，那我就先走了。”
他說完就打算轉身離開，唐懷瑾卻側身攔住他：“您之前接觸的那幾個投資方突然不繼續投資了，是因為沈總不想讓他們繼續投資。”
顧非不愿意相信：“就算你想挑撥我和沈佳的關系，你也不用這樣做。”
唐懷瑾嘲諷一笑：“到底是不是，您可以去詢問那幾個投資方，相信他們會給你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