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句句往程序的心上戳：“出了事情，正好把你退出去，你不是經歷過嗎？封殺。”
程序臉色漲紅，看著程序冷漠的臉龐，總覺得他在嘲諷，忍不住舉起了拳頭。
就在拳頭要落下時，玄關傳來摁密碼的聲音。
他立刻放下了拳頭，在看見玄關出現沈佳的身影時，迎了上去。
“佳姐！”
他語氣染上了幾分可憐：“劉氏突然出手對付我，設計圖又是顧哥的，我就來問顧哥。”
“顧哥承認了，他是為了幫劉總，這才對我出手。”
他抹了抹眼角的眼淚：“因為我身份有爭議的緣故，邀請函，我不能跟您去南半球去看展了。”
“你還是跟顧哥去吧？不然顧哥就要和劉總起了。”
顧非冷眼看著程序三言兩語就顛倒黑白。
沈佳質問的目光和陰沉的神情，刺痛了他的眼睛。
“我的確對你動手，但不是因為劉倩，而是不想給你復出的機會。”
程序被顧非那冷冽的眼神看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但他還是繼續演戲：“顧哥，你就那么討厭我嗎？”
顧非沒有否認：“我可以不在乎你和沈佳的地下情，我也可以容忍你長期給我發你們的恩愛圖片。”
“但我忍不了你對我父母動手。”
“只要能拉下你，不管和誰合作，不管付出什么代價，都可以。”
程序被顧非的豁出去給震撼到。
沈佳卻抓錯了重點，顧非不在乎她出軌程序這件事，為了拉下程序，做什么都可以，包括出賣自己嗎？
還是他已經出賣了自己？
洶涌的怒氣淹沒了沈佳，燒掉了理智。
她給了顧非一巴掌：“你賤不賤！”
清脆的巴掌聲讓吵鬧的兩個人都安靜下來。
不只是顧非，就連沈佳都被這一巴掌嚇了一跳。
她在巴掌聲中回神，等察覺到自己做了什么時，鮮紅的巴掌印已經無法消失。
顧非臉上火辣辣的刺痛在告訴他，剛剛沈佳打他打得多用力。
她竟然會為了程序對他動手？
震驚過后，他被悲傷淹沒。
也是，她為了程序對他動手才是正常。
她喜歡程序，雖然沒有到愛，但比恨要好。
沈佳垂眼看著自己紅透的巴掌，抬手想去看顧非臉上的傷勢。
手還沒抬起來，就聽見程序說：“佳姐，顧哥再怎么和劉總走得近，您也不能對他動手。”
“你別再打第二次了，顧哥身體不好，經受不住你第二次打，我們先走吧。”
說完，他想帶著沈佳離開。
顧非收斂了傷感，抬眼冷漠的看著沈佳。
沈佳倒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咄咄逼人，看向他的目光里帶著關切。
他覺得她的關切是裝的，怎么可能上一秒才打了他，下一秒就用心疼的目光看著他。
她時常這樣，一邊讓他傷心，一邊又表現出對他的關切。
讓他產生她還愛他的錯覺。
其實，她并不愛他。
“我們分開吧。”
顧非緩慢的摘下戒指，放在餐桌上，平靜的看著沈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