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笙不語,半晌后又說:“我的意思是,她會不會在寧古塔呆很久,畢竟案子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平反的,時間一長,會不會在那里安家落戶?”
傅丹君冷哼一聲,酸酸地說:“你下道旨意別讓,不就行了?”
謝長笙認真在跟她談心,她卻陰陽怪氣:“吃醋了是不是?”
謝長笙捏住她鼻子,壞笑著問:“今天晚上沒滿足你,不開心了嗎?”
傅丹君配合著笑笑:“那倒也不是,不過許鈺已經到了該出閣的年紀,皇上也不能耽誤了人家?!?/p>
謝長笙越發奇怪:“她做朕的女人,吃虧了嗎?為什么要嫁別人?”
傅丹君笑而不答,閉上眼睛裝睡。
謝長笙捏她鼻子:“回答我呀。”
傅丹君推開他的手假裝打哈欠:“人家有自主選擇權,難不成你還強娶么?”
一句話懟得謝長笙無話可說,又見傅丹君真困似的,也只能算了。
最終他什么也沒做,單純地抱著她睡了一夜。
第二天傅丹君睜開眼,發現謝長笙走了。
昨夜他竟然老老實實,也是不可思議。
難道他真跟許鈺縱欲過度了?傅丹君發了半天呆。
后來她梳洗的時候,發現妝奩臺下壓著張字條,上面寫著:“東來客棧樓上西戶?!?/p>
這么僅有的一句話,卻讓傅丹君秒懂。
謝長笙是讓自己過去陪他,可是怎么繞開完顏祁呢?
紙條拿到蠟燭前燒掉后,完顏祁進來了:“丹君,咱們一起吃早餐去。”
傅丹君欣然而笑:“我正想約你去呢,今天我請你,到館子里吃好的?!?/p>
一瞬間傅丹君已經有了辦法,餐后讓蘭芳弄點犯困的藥來,在跟完顏祁吃飯時摻入餐食里。
當然是沒有毒副作用的,純粹犯困的那種藥。
傅丹君可沒有毒害完顏祁的意思,只是不想他參與自己的事。
最終完顏祁哈欠連天的睡覺了,傅丹君過來找謝長笙。
謝長笙還以為她晚上來,哪想到大白天大搖大擺地來了。
他忍不住調侃:“這么急嗎?”
傅丹君雙手始終背在身后,笑而不語地看著他。
謝長笙眸中一頓:“手里拿了什么?鬼鬼祟祟的?”
傅丹君將一盒糕點舉到他眼前,笑說:“諾,特地給你買的!”
謝長笙裝作不感興趣:“朕是御膳喂大的,稀罕這個?”
傅丹君毫不氣餒地說:“民間的美食比宮廷御膳有滋味,我之前看見你愛吃甜的,特地繞了路選了這綿軟的牡丹糕,快嘗嘗看。”
謝長笙很驚訝,因為自己沒跟傅丹君一起吃過幾次東西,她竟知道自己喜歡吃甜的?
傅丹君已經揭開盒蓋子,將香噴噴地牡丹糕捧到他眼前。
謝長笙見這牡丹糕做成牡丹花的性狀,甜香撲鼻不禁稱贊:“看著挺不錯?!?/p>
然后他拿了一塊吃兩口,歡喜地點頭:“果然美味,宮里的點心都硬得像磚頭?!?/p>
傅丹君見他吃了一口又一口,很是欣慰。
接著,她又親自倒茶來給他:“等我想法子跟糕點廚子打聽,學會做法將來做給你吃。”
謝長笙喝著茶,奇怪地問:“你不去北疆了?還有機會做點心?”
傅丹君恍然大悟,笑說:“哦,我忘了。”
一瞬間謝長笙心里塌陷下去,越發懷疑自己是做錯了。
然而,事已至此難受也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