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報救命之恩,我舔了霍沉梟九年。
直到他的心尖肉蘇婉清,需要一顆健康的心臟。
比配結果出來那天,霍沉梟捏著報告,冷漠的像宣布一份菜單。
“下周三手術,你的心,該物歸原主了。”
我垂眸不語。
他冷笑:“霍家養你九年,這是你欠霍家的恩,必須還。”
他逼我簽下器官自愿捐贈書,轉頭就獻寶似的捧給蘇婉清。
甚至讓我跪在暴雨中,只為哄蘇婉清一笑。
沒人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計劃。
我等這一天,已經九年了。
1
“婉清小姐的雪鸚鵡,是夫人您沒看管好才飛走的。”
管家的傘穩穩遮在霍沉梟頭頂,聲音毫無波瀾:“先生吩咐,您得跪到它回來,或者您撐不住為止。”
撐不住?
我扯了扯嘴角。
比起三年前在霍家地下室被活生生抽走600毫升血,只為給蘇婉清補身體,這點雨算什么。
我低著頭,跪在暴雨中,任由雨水沖刷。
直到視線里出現一雙皮鞋停在我撐地的手邊。
接著,是鉆心的劇痛。
霍沉梟毫不留情的碾上我的手。
清晰的脆響,淹沒在嘩啦雨聲中。
我悶哼出聲,淚水混著雨水滾落。
他俯身,鉗住我下巴,強迫我抬頭。
雨水沖刷著他凌厲的下頜線,那雙曾讓我沉溺的雙眼,此刻只有厭惡的審視。
“學乖了?”
“記住,你的命,你的心,都是婉清的。再出岔子,我讓你連下跪的資格都沒有。”
我努力睜大被雨水糊住的眼睛,讓里面的恐懼和順從一覽無余。
“是,沉梟哥哥,我錯了,對不起。”聲音抖的恰到好處。
沒人看見,我耳朵里正塞著一個微型接收器。
“目標禿鷲,瑞士賬戶密鑰截獲成功,礦場分布圖正在傳輸中。”
冰冷的電子音,是我此刻唯一的暖流。
“沉梟。”
二樓陽臺傳來蘇婉清嬌弱的聲音,她裹著厚厚的羊絨毯,語氣格外溫柔。
“別罰晚晚了,雨這么大,是我自己不小心沒關好窗。”
霍沉梟立刻抬頭,眉眼間的冰霜瞬間融化。
“怎么出來了?快進去,別著涼。”
他松開我,像丟開一塊臟抹布,對管家冷聲道:“帶她回儲物間好好反省,別在這里礙眼。”
我被粗暴拽起,踉蹌著拖走。
轉身的瞬間,隔著雨幕,我瞥見陽臺上的蘇婉清。
她依偎在霍沉梟懷里,正對我露出一個的譏笑。
2
儲物間陰暗潮濕,霉味刺鼻。
我脫下濕透黏在身上的衣服,指尖凍的僵硬。
借著窗外微弱的天光,我撫上左胸。
皮膚下,是一個微型藥劑泵。
下一秒,門被敲響,是裴安,霍家的家庭醫生,也是我的摯友。
他端著水和藥,一臉公事公辦的擔憂。
“姜小姐,您的心衰藥和熱水。”
她背對著門,指尖在水杯上快速敲擊著一組摩斯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