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奴婢笨手笨腳的!”
那侍女是秦明珠身邊新來的,叫春月。
原本是頂替了云心,后面云心被允許回去多寶院后,她就成了普通侍女。
柳浮萍看著地上的酒和半濕的自己,皺起了眉頭。
方才那一下推搡絕非無意,背后那人的力道又急又狠,分明是故意的。
春月一臉害怕地看著柳浮萍,但她的眼神全是計謀得逞的得意。
不用想也知道,這出戲是誰編排的。
“你”
柳浮萍看向她,不悅的表情瞬間換成溫柔一笑,“沒關系,你去忙吧。”
砸碎了秦驍策的酒,怎么可能沒事。
她瞥了眼主位。
見秦驍策正被幾位老將軍纏著喝酒,鬢角泛著薄紅,顯然沒留意到這邊的騷動。
她若此刻沖回去告狀,秦明珠定會裝作不知情,反倒顯得自己小題大做。
好在女兒紅不只是這一壇,她再去拿就好了。
“實在是對不住啊,浮萍姑姑!您看您這衣衫都濕了!您快別站在這兒吹風,仔細著涼!”
柳浮萍垂眸看著她。
春月的余光頻頻瞟向多寶院正廳,那是秦明珠在的位置。
“無妨。”
柳浮萍擺了擺手,總覺得只潑酒不是秦明珠的手段。
想讓她被眾人圍觀,淪為笑柄?
瞧著沒幾個人注意她,更達不到羞辱的地步。
“姑姑滿身酒氣,怕是讓國公爺見了擔心,”春月拉著她殷勤地往耳房引,“那邊偏房,您先去換換吧?”
“也好。”
柳浮萍明白大的在后面等著呢。
但她不著急,跟著春月就到了耳房。
春月推開門,一股甜膩的香氣撲面而來,“姑娘先進去,奴婢這就去取衣裳。”
柳浮萍剛踏入房門,身后便傳來“咔嗒”一聲輕響。
門被鎖上了!
“你做什么?開門!”
柳浮萍轉身拍打了幾下門板,又用力推了推,房門緊鎖,根本推不開。
而且外面沒有任何回應。
柳浮萍冷笑一聲,轉身打量起屋子。
她都不知道還有這樣一間破舊的耳房,窗戶也都被釘死了。
這倒是不意外。
秦明珠既然為她準備了這樣一間屋子,自然不會讓她有機會離開。
是想要把自己關起來教訓嗎?
思索之時,開門時的那股甜膩的香氣再次襲來。
柳浮萍皺眉,輕嗅了兩下后立即捂住了鼻子。
這越來越濃的香味竟是春藥!
“原來秦明珠打的是這個主意!”
柳浮萍聽著外面響起的咿咿呀呀唱戲聲,明白不管這個耳房發生什么都不會被人注意。
這也是秦明珠選擇這個時候的原因。
這場戲,可是要唱上一個時辰。
柳浮萍有些腿軟,四肢像灌了鉛,臉頰也開始發燙。
她連忙扶住了一旁的柜子,這春藥起效的速度有些超乎她的預料。
強行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后,柳浮萍清醒了些許,她立即摸出腕間香囊,倒出一粒黑褐色的藥丸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