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浮萍表現得太過反常,秦驍策有心試探,站在原地不動。
柳浮萍伸手去拉,卻發現紋絲不動,她抬頭看向秦驍策,竟被他眼中的探究之意灼得收回了手。
秦驍策抓過柳浮萍的手腕,面無表情,看不出心情好壞:“既然是身子不舒服,那便該讓府醫好生看看才是,如今你打理府中上下,可千萬不能有什么差錯。”
看著柳浮萍猝然抬頭,滿眼驚慌的模樣,秦驍策眼神更冷:“來人,去請府醫來主院,要快!”
“不必了!”柳浮萍厲聲阻止。
她的舉動實在太過反常,這一次連正準備出門的芳華都奇怪地看過來。
往常柳浮萍總是溫柔緩和,甚至很多時候軟弱可欺,什么時候竟能如此強硬,更何況這還是在國公爺面前?
想到前幾次柳浮萍油鹽不進的模樣,芳華默默退到一旁看戲。
這一次,恐怕柳浮萍要跌了大跟頭了。
柳浮萍也像是后知后覺才反應過來,臉色微變,旋即立刻恢復正常,又維持了同往常一般的笑意:“國公爺才剛剛回府,妾不愿國公爺太過憂心,實在不是什么大事,不必如此興師動眾。”
“更何況國公爺難道不記得了,妾也會醫術,早就給自己配好了藥,方才喝的便是,想來過幾日就能大好了。”
“簡直滿嘴謊話!”
秦驍策厲聲呵斥,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柳浮萍,你打量我是傻子來誆我么?你們主仆這樣心虛,連請個府醫都如此推三阻四,你究竟喝的是什么藥?還不肯從實招來嗎!”
“噗通”一聲,柳浮萍嚇得跪倒在地。
自從抬了姨娘,秦驍策從沒有如此疾言厲色訓斥過她,柳浮萍害怕極了,可她緊咬著下唇,還是堅持道:“妾不敢欺瞞國公爺,實在不是什么大病,只是些調理身子的藥罷了。”
秦驍策冷哼一聲,猛得將藥碗摔在地上。
“春桃!”
玉片碎裂在春桃跟前,還在顫動不停,秦驍策才喊了一聲,春桃立刻承受不住似的磕頭認錯。
“回國公爺,姨娘,姨娘喝的是避子湯!”春桃和盤托出,說罷死死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此話一出,滿室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