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正為秦明珠診脈,臉上滿是不解之色。
秦明珠臉色蒼白,似乎十分無力,斜斜倚靠在頸枕上,神色痛苦,連秦驍策和柳浮萍進(jìn)來都不知道。
“怎么樣,明珠如何了?”
王大夫語氣有些沉:“國公爺恕罪,小人醫(yī)術(shù)淺薄,探不出大小姐這脈象有何不妥。”
他悄悄抬頭,只覺得額上有冷汗冒出來。
“爹爹,我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秦明珠聲音輕的仿佛小貓,死死皺著眉,連動都困難,像是難以忍受,甚至抬手去捶打自己的頭。
秦驍策心中一驚,忙上前制止。
這才發(fā)現(xiàn),秦明珠手指冰涼,幾乎不像正常體溫。
看著秦驍策心疼的神色,柳浮萍眉頭上挑,自己出去幾日,秦明珠竟是變聰明了。
芳華眼神微動,上前兩步,語氣含著一絲試探之意。
“國公爺,大小姐昨日還好好的,若是生病,哪能這樣快,奴婢覺得,這似乎像是撞客了。”
“閉嘴!你在這亂說什么!”
秦驍策回頭呵斥,然而這聲響驚動了秦明珠,直接掙扎起來。
秦驍策手中沒用力,竟直接被她了,得了自由,秦明珠直直對著床鋪磕頭,雙手死死扒著頭,語氣驚悚:“別過來,求你別過來,我疼,我好疼!別過來!”
一聲比一聲高昂,神色扭曲,狀如瘋魔。
原是這樣。
柳浮萍心中一哂,還以為秦明珠能有什么好法子,原來又是這樣老生常談的手段,看來她那位好妹妹當(dāng)真是死的早,從前的好手段可是一星半點(diǎn)都沒教給女兒。
正巧,長姐如母,她既然來了,也該替妹妹好好教導(dǎo)孩子。
柳浮萍理了理袖口,像是全然不知秦明珠要向誰發(fā)難,端得是不動聲色。
這些日子她不在府中,芳華和秦明珠攪在一起也是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秦明珠這么沉不住氣,自己才剛剛回府,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秦驍策卻沒說話,臉色肉眼可見地難看下來,即便仍然心疼秦明珠,卻沒立刻上前。
柳浮萍越發(fā)愉悅,知道此事若這樣僵持下去,只怕會不了了之。
既然如此,自己自然要幫上一把,免得這出好戲唱不下去。
“明珠這樣子看著確實(shí)不像尋常生病,小孩子身體弱,如今一時(shí)半會兒也看不出緣由來,可總不能就這么任由明珠疼下去。”
頂著芳華探究的眼神,柳浮萍上前一步,草木清香氤氳開來。
“大夫自然要找,但妾身覺得,芳華說的也不無道理,不如就照她所言,請個大師進(jìn)府替明珠瞧瞧,看看究竟是哪出了問題?”
她眉宇間的擔(dān)憂毫無作偽,看著似乎比秦驍策還要急上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