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后,秦驍策還是不可避免地吹胡子瞪眼起來,“有本公在,再加上這些地契給明珠傍身,即便那季晏禮再有二心,量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欺辱明珠,總也好過鬧的魚死網(wǎng)破。”
柳浮萍沒想到僅僅過了一夜,秦驍策就已經(jīng)說服自己,甚至動(dòng)作利落地為秦明珠將嫁妝都一起置辦好了。
她心中仍是不免詫異,看來秦明珠在秦驍策心里的地位還真是不容小覷,不過那又怎樣,感情既然有了裂縫,就再難修復(fù)。
柳浮萍有的是耐心,徐徐圖之,更遑論還有秦明珠這個(gè)沒腦子的蠢貨,總有讓他們徹底決裂的一天。
她心中百轉(zhuǎn)千回,面上卻是一副慈母心腸,頗有些不放心地道:“國公爺愿意先讓步自然是好,可明珠這個(gè)樣子,妾身擔(dān)心她被騙了去,這些地契都是死物,若是季晏禮有心,哄騙明珠都給了他,屆時(shí)天高路遠(yuǎn),咱們即便有心想為明珠討回公道,只怕也為時(shí)已晚。”
柳浮萍越說越擔(dān)心,直接站起身來,“不若還是由妾身來做這個(gè)惡人,明珠才見了此人幾次,妾身將她拘在家中幾日,或許也就忘了,屆時(shí)國公爺再安慰一二,便能過去了。”
“萍兒,你竟想得如此周到。”
秦驍策心中充斥著感動(dòng),只覺得柳浮萍如此替秦明珠著想,真是善良到了骨子里。
“明珠實(shí)在被我慣壞了,如此一來,你同她的關(guān)系便更難修復(fù),此事既然是她一意孤行,連貼身信物都能直接交了出去,本公便是有心也無用。”
想到那只青玉鐲,秦驍策眉眼沉了兩分,語氣冷肅起來:“既然她已經(jīng)想好了,那本公便滿足她,只是你說得也不無道理,青州離京城太遠(yuǎn),本公也不忍明珠受顛簸之苦,便讓季晏禮入贅國公府吧,也不算辱沒了他。”
“國公爺想得周到,妾身自愧弗如,既然如此,妾身即刻便去同明珠說。”
柳浮萍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動(dòng)作越發(fā)得體,得了秦驍策的同意,便直接向著多寶院而去。
秦明珠見來人是她,當(dāng)面翻了個(gè)白眼,就要趕人。
“明珠,國公爺已經(jīng)同意你們都婚事了。”
“什么!”
秦明珠眼睛瞪得滾圓,也不在乎和柳浮萍往日的恩怨了,直接從榻上起身,一路跑到了柳浮萍面前。
柳浮萍看的分明,她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卻絲毫不覺。
真是,愛季晏禮愛得徹骨啊。
柳浮萍盯著秦明珠期待的目光,微微點(diǎn)頭,不等秦明珠笑出聲來,又悠悠地補(bǔ)上了后半句?
“國公爺心疼你遠(yuǎn)嫁受苦,因此特意開恩,只要季公子愿意入贅,便即便為你們二人籌備婚事,國公爺也定然不會再加阻攔。”
秦明珠笑容僵在臉上,不滿地看著柳浮萍,語氣尖銳:“我的晏郎豈是如此汲汲營營的小人!晏郎生于天地之間,是真真正正的大丈夫,怎么能做贅婿這樣上不得臺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