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打定了主意同本公斷絕關系,這國公府容不下你,總有你想去的地方。”
“不,我不要!我死也不去祠堂!”
秦明珠見提起娘親也沒用,心中更是荒涼一片,但她也知道,若是今日真的同爹爹去了祠堂,便什么都晚了。
別無他法,秦明珠只能撒潑打滾地拒絕。
季晏禮自然不會裝死,當著外人的面,他仍是善解人意、委曲求全的清貧公子,這會兒跟在秦明珠身邊,低聲安撫她。
得了季晏禮的安慰,秦明珠仿佛更有底氣,哭嚎地越發大聲起來。
秦驍策從始至終都站在一旁,眉眼不動,仿佛在看跳梁小丑一般。
季晏禮余光瞟到秦驍策的臉色,心底也是一陣惴惴不安,秦驍策的反應實在出乎他意料,秦明珠如今雖拖住了時間,可他總覺得,此事不會就這樣不了了之地結束。
“這是怎么了,明珠怎么坐在地上?還不快扶大小姐起來。”
才見過兩個管事的柳浮萍聽到聲音,急匆匆回來。
正對上秦明珠在地上的模樣,她眼神閃了閃,立刻吩咐春桃去扶人。
“用不著你來多管閑事!”秦明珠坐在地上,狠狠甩開了春桃的手,惡狠狠地瞪著柳浮萍,“貓哭耗子假慈悲,柳浮萍,本小姐才不會上你的當!”
秦驍策聽著她出言不遜,角色更差。
“萍兒,你不必管她,這逆女既然不想當本公的女兒,本公現在便滿足了她!”
柳浮萍湊過去,看清了秦驍策手中的族譜,方才她離開時,也聽了一耳朵,這會兒自然反應過來。
“好端端的國公爺怎么將族譜取了出來?明珠不過小孩子脾氣,鬧一會兒也就是了,國公爺可千萬別沖動啊。”
柳浮萍憂心忡忡地看著眼前一片狼藉,又勸秦明珠:“明珠,你瞧國公爺為你氣成什么樣子了,多大人了也不怕別人笑話,快起來向國公爺認個錯,國公爺不會真心怪你的。”
她說著就要親自去攙秦明珠起來。
秦明珠卻梗著脖子不肯松口,直愣愣地看著秦驍策:“我不起來,此事本就不是晏郎的錯,是爹爹對晏郎有偏見。”
季晏禮已經被春桃請了下去,這會兒雖聽得到秦明珠說話,卻不好開口阻攔,再急也無濟于事。
果然,一聽這話,原本松動兩分的秦驍策臉色又立刻沉了下去,再不肯看秦明珠一眼。
柳浮萍一臉慈母憂心的模樣,恨鐵不成鋼地埋怨秦明珠的不是,“好了明珠。你也少說兩句,那季晏禮本來心術不正,國公爺為你著想才如此對他,你看不出國公爺的苦心也就算了,怎能為了一個外人傷國公爺的心呢?”
“國公爺,明珠到底還小,生母又不在身邊,從前疏于管教也是有的,她只是口不擇言了些,但對您的敬愛之心絕不會有假,國公爺大人大量,饒了她這一次吧。”
柳浮萍苦口婆心,秦明珠卻覺得分外刺耳,“你這個賤人,竟敢嘲諷我娘親死的早,我當初就應該直接殺了你!”
秦驍策一臉失望地看著秦明珠,沒想到她到此刻還要攀咬旁人。
“來人,開祠堂,將小姐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