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一臉無辜地眨眨眼,追在她身后,大聲提醒道:“阿姨,你說什么呀~我們明明是好心提醒你,你戴的是假貨~你怎么還生氣了呀~”
感受到其他人看好戲的目光,那個女人走的更快了,絲毫不顧西瓜頭的小短腿。
果不其然,沒走一會,西瓜頭一個踉蹌就摔在地上,嗚嗚大哭起來。
女人見更多人看了過來,只覺得更丟臉了!
她又急又氣,伸手就想把西瓜頭拽起來。可西瓜頭摔的膝蓋都淤青了,見媽媽還兇他,坐在地上更不肯起來了。
可能是知道這邊鬧了起來,榮文肅沒一會就過來了,他身邊跟著一個四十多歲,梳著大背頭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看到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西瓜頭,快步走到他身邊,蹲下身,溫聲問道:“小南,你怎么了?”
西瓜頭小南見爸爸來了,也不哭了,指著蓁蓁他們,哽咽道:“窮酸鬼們欺負媽媽!”
杜成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第一眼就看到了一身綠的蓁蓁和她身旁的安心。
他越看安心,便越覺得眼熟,總感覺在哪看過。
他一邊思索,一邊往后看,就看到了一身便裝的路宗毅等人。
雖然那些人都穿著便裝,但他做了二三十年的布料生意,一眼就看出他們身上的布料不便宜,裁剪也不一般,心中當即有了決斷。
他冷著臉看向杜南:“小南,爸爸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可以這么沒禮貌,還不快和爺爺奶奶、阿姨和妹妹道歉!”
杜南見爸爸也不站在自己這邊,哇的一聲哭得更響了。
女人許蕾本就在安心那憋了一肚子氣,見老公問都不問就讓兒子道歉,心里那股氣直沖天靈蓋。
“杜成,你什么意思?你老婆兒子被欺負了,你問都不問就讓我們道歉?你還是不是男人?”
杜成一見她這架勢,就知道她要鬧了,趕緊將杜南抱了起來,安撫許蕾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是小南,他怎么能說別人是窮酸鬼。”
“他們不是窮酸鬼是什么?誰參加宴會不穿禮服啊?還帶只貓,以為這是農村辦大席呢?”
杜成為人謹慎,在不知道對方身份的前提下,絕對不會輕易得罪人,而且那些人的氣質根本不像是窮苦人家。
見許蕾張口窮酸鬼,閉口農村辦大席,他恨不得趕緊捂住她的嘴。
另一邊的榮文肅走到蓁蓁身邊,詢問事情經過。
蓁蓁氣鼓鼓地將事情復述了一遍,一點都沒壓著聲音。
清脆的童聲回蕩在宴會廳里,不知道事情經過的客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杜成聽完后,眉頭緊鎖地看向許蕾,語氣里帶著些怒意:“她說的都是真的?我出門前是怎么和你說的!”
他知道他這妻子空有美貌,沒有腦子,所以每次出門前,他都會三番四次叮囑她不要和別人鬧矛盾。
結果他一沒注意,她就無緣無故去找人麻煩了?
許蕾見他生氣,周身的氣勢瞬間弱了下去,小聲嘀咕道:“誰讓他們帶貓的”
杜成無語了。
“人家帶貓關你什么事?”
說到這,許蕾瞬間來了氣勢,聲音也大了不少:“小南對貓毛過敏。”
“小南對貓毛過敏,你不會帶他走遠點,讓人家走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