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個沈云惟?”
會議室內,三名穿著制服的男子囂張地坐在椅子上,其中一個正擦著一把短刀,瞧了沈云惟一眼就不屑地低下了頭。
張悅首先走了進去,拉了椅子讓沈云惟先坐,又笑著問道:“幾位,我大伯怎么不在?”
今天定在省局里見面還是張悅爭取來的,她想著這里有她大伯在,大伯是半步金丹,省總局的局長,國局來的人怎么著也要給幾分面子。
但是沒想到,這推門進來后只有國局的三人。
趙時冷笑一聲,他將刀拍在會議桌上,譏諷道:“他在不在又能如何,區區一個半步金丹。”
張悅皺緊眉頭,她知道國局的人猖狂,但沒想到竟然這么不給面子,他們再怎么說也是北碭山張家的人。
“趙時,你——”
“你什么你?”
張悅話未說完,就被趙時打斷,隨之而來的是一道罡風,只差一寸就劃傷了她的脖頸。
沈云惟看著這景象,突然想起來昨日看的一個短劇。
那短劇有個劇情是男主隱匿實力受辱,危急關頭有人前來證明撐腰,接著逆風翻盤。
嘶,這仔細想來,感覺和現在的狀況有點相像。
張悅抽出腰間的軟劍,執在手中,斥道:“狂妄,趙時你可別忘了我是誰的徒弟!”
沈云惟挑眉看過去,不禁點了下頭。
這臺詞,這氛圍,更像了。
趙時三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那把短刀刺入了會議桌,刮蹭聲極為刺耳。
趙時:“張家的老頭子練了幾百年也不過是個元嬰初期,聽說已經閉了幾十年的死關了,有何可懼?”
沈云惟挑了下眉,她饒有興致地看向趙時,這個趙時有前途啊,對得起他的名字。
趙時,找死。
一個筑基后期而已,竟然瞧不上元嬰初期。
張悅是被老祖帶大的,自然聽不了這話,她提劍就要沖上去。
趙時卻抬手指向墻角的監控器,說道:“怎么?你還敢與我們國局為敵不成?”
張悅聞言果然停下了動作,她磨著后槽牙,惡狠狠地瞪了趙時一眼。
沈云惟悄悄側首看向一旁的周木子,問道:“誒,他們兩家有仇?”
周木子眼觀鼻鼻觀心。
幾秒之后,沈云惟的手機響了一聲。
【周組長:有,張局的局長位置本來是要給趙時他堂弟。】
沈云惟明白了,看來這非科局里面也挺亂的啊。
兩人的動靜并沒有逃出趙時幾人的眼睛。
趙時倨傲地靠向椅背,一腳踹在會議桌上。
桌子震了兩下,沈云惟手邊的茶杯碎了,茶水浸濕了她的袖口。
趙時彈了彈膝蓋上的灰,看也不看沈云惟,只說道:“一個種田的主子,好好種地就夠了,人犬可不是你能染指的。”
來之前,國局調查了沈云惟的背景。
一個名聲爛透被逼退圈的女演員,不知道走了什么運氣入了道,又撞運氣有了幾塊靈田,據說已是金丹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