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惟拍了拍安安的小腦袋,說道:“快去洗洗手,準備吃飯了。”
安安乖乖地點頭,“好哦!”
沈云惟看了一眼錢義天幾人和程天,說道:“你們也別走了,買得多,吃不完就浪費了。”
宋林嬌高興地點頭,說道:“我去把其他的表哥表姐也叫來吧,我會做菜,我可以再炒幾個菜。”
沈云惟回頭看向還在感慨沈家家門不幸的沈守群和吳秀鶴,問道:“爺爺,奶奶,我園子里那些暑假工想來家里一起吃飯,行嗎?”
吳秀鶴起身走了過來,說道:“當然可以,我還泡了綠豆呢,正好煮一鍋綠豆粥。”
沈守群見老伴起來了,他也不瞎嘆氣了,跟著一起鉆進了廚房。
沈云惟把打包的干鍋蝦放到桌上,伸筷子偷吃一個,又搖著腦袋說:“哎,我不會是沈家的災星吧,家里爛事怎么這么多啊。”
吳秀鶴端著淘好的綠豆出來換大鍋煮,聽見這話趕緊伸手敲了一下沈云惟的后腦勺,說道:“快呸呸呸,說什么胡話呢,這跟你有什么關系?”
安安也洗好手跑了過來,抱著沈云惟的腿說道:“師父不是災星,師父是福星!”
錢義天拎著超大瓶飲料走了過來,連連點頭:“就是就是,小師祖可是我們錢家的大福星!”
吳秀鶴盯著沈云惟“呸”了三聲才離開了。
沈云惟咂巴著嘴,算了,想這么多干什么,他們進監獄那是他們活該,和我有什么關系。
晚飯的桌子拉了四張,大家伙熱熱鬧鬧地湊在一起。
錢義天幾個人把沈守群的菜夸得堪比御膳,給他哄得還喝了兩杯白酒。
與之相比,縣城醫院里的張紅英三人就有些凄慘了。
張紅英本來是害怕沈正富要是進監獄會影響她孫子孫女以后的前程,她可聽說了家里有人犯罪不能考公務員。
但誰知道沈正富那個老王八蛋敢sharen,還敢吸毒啊。
沈數月一邊喝著粥,一邊說道:“算了媽,我這孩子都沒影子呢,你也別操心她們考不考公務員了。”
張二國也連連點頭,他扶著張紅英靠在枕頭上,說道:“媽你先吃點飯,醫生說你現在只能先吃點流食。”
張紅英滿面愁容,她靠著枕頭坐好,又接過勺子,還是郁悶得吃不下飯,“你們說,你們說他膽子怎么這么大呢?”
沈數月三兩口喝完粥,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冷笑道:“他都能對咱們倆動刀子了,他有什么不敢做的。”
張紅英嘆了口氣,攪拌著熱乎的粥,說道:“那他殺的人是誰啊,這些年也沒聽說哪有人被燒死了。”
沈數月把碗扔在垃圾袋里,說道:“誰知道呢,說不定不是這幾年的事吧。”
“不是這幾年的事?”
張紅英愣了一下,她低頭看著飄著肉絲的肉,突然想起來幾十年前的一件事。
電路老化起火,兩死一傷。
沈數月看著張紅英突然不動了,擔心地湊過來問道:“怎么了媽?傷口又疼了?”
張紅英突然抓住了沈數月的手,雙目通紅地抬起頭,她發抖地問道:“閨女,你堂妹有沒有說被火燒死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