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宰了你!”蕭凌風聽到這話,頓時怒不可遏。
靖邊王駐守軍邊城,但靖邊王并不插手軍邊城的政務事務。
只掌管軍事。
在戰爭年代,沒有人膽敢違抗靖邊王府的人。
照理說,管了軍權就是管了天下,可和平年代卻不同,那就得斗智斗勇。
別的人或多或少都會給靖邊王府一些情面,但屈廣明背后靠的是刑部尚書。
更是皇上的政敵。
將屈廣明派到這里來,就是專門來掣肘自己父王的。
父王還在的時候,他或許還會低調一些,但眼下父王去了帝城。
想不到父王前腳剛走,他就如此猖狂,竟然敢公然和自己的姐姐叫板。
蕭凌風挽起袖子就要動手,屈廣明卻絲毫不懼,反倒樂呵呵地笑了起來。
“朝廷給你的權利?”蕭花顏眉頭一皺,攔住蕭凌風。
她冷冷盯著知府,眼中殺意明顯:“你既然代表朝廷,那你毫無憑證就隨便抓人,這說得過去嗎?”
丁修淡淡一笑,看來這是老虎一離開,猴子就開始鬧事了。
“沒錯,沒有憑證,為何抓人?”
“你想抓人,就得拿出證據來。”
“我爹爹如今就在帝城,我現在就修書一封,讓爹爹參你一本!”
“你今天拿不出證據,就休想碰我相公一根頭發!”
四個女子一人一句,滿是憤怒。
“本人掌管軍邊城政務刑罰,自然有我的一套方式。”屈廣明對著蕭花顏笑著回應道。
然后他又看向那幾個女子,淡然一笑:“不僅僅是丁先生要被限制自由,三位夫人,以及鄭大儒的女兒鄭清璇,這段日子也都得被限制自由。”
“看在你們是女子的份上,不關押,但你們一個也別想出門。”屈廣明神色嚴肅地說道。
四個女子的眼神充滿了憤慨。
“好了。”丁修搖搖頭,沒必要繼續吵下去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倒有些期待進去了。
他倒想看看,到底是誰在這個時候殺了陸瀚倫,又栽贓陷害給自己?
是屈廣明為了小舅子報復自己?
還是自己前段時間得罪的那四大家族的人?
又或許,是陸瀚倫自己搞了場戲?
走著瞧吧,千萬別讓自己查出來,要不然,屈廣明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相公”幸兒等人聽到丁修的話語,擔憂地望過去。
一旁的蕭花顏也是同樣的表情。
“姐夫丁先生,進去了他們肯定會屈打成招的。”蕭凌風差一點就暴露了身份。
“不會。”丁修搖搖頭,怪異地看向屈廣明,“屈大人一定會秉公辦事,豈能屈打成招?”
屈廣明被丁修看得有些不自在,怪異一笑,道:“那自然是不會屈打成招的。”
“但愿你說話算話。”蕭花顏死死盯著屈廣明,神色嚴肅地說道。
“當然。”屈廣明點點頭,側過臉看向旁邊的衙役,“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不趕緊請丁先生進去?”
屈廣明說這話時語氣特別奇怪。
“遵命!”幾個衙役憂心忡忡地看了看屈廣明,又瞄了瞄蕭花顏和蕭凌風。
屈廣明是不怕靖邊王府,可他們怕啊。
他們背后又沒個尚書撐腰。
幾個衙役猶豫片刻,無奈之下只得上前,把丁修帶走。
“相公”幸兒幾人著急地望過來,丁修卻打斷了她們:“沒事,回家等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