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將士們也都議論紛紛。
“醫者本應有仁心。”幸兒眉頭皺著,忍不住開口道:“直接放棄?連救治的勇氣都沒有,你還算什么大醫?”
其他幾個女子也聽得不舒服,除了幸兒、思嫣,其他人都是土生土長的軍邊城人。
就算是幸兒和思嫣,也早把軍邊城當成了自己家,哪能說棄就棄?
“你又是哪來的東西?”伍秉聽到幸兒的話,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丁修一看伍秉竟然針對幸兒,立刻出聲道:“她說的沒錯。你堂堂一個北方醫道的代表人物,居然還說出要放棄,這未免太荒唐了吧?”
“這是明智的選擇!”伍秉怒視丁修。
“明智的選擇?”丁修冷笑,“那以前死在瘟疫里的那些醫者又算什么?”
“沒錯!”駱炳堅猛然想起自己的父親與師兄們,堅定道:“醫者本就是在病痛中逆行的存在,面對災難時,他們才是病患唯一的希望。”
“哈哈!”伍秉大笑起來,根本不理駱炳堅的遭遇,冷冷說道:“活著才有未來,死了還有什么?”
“你們若想一意孤行,我伍秉一派可不奉陪了!”
他話音剛落,又看向四周,尤其是棚內那些正在忙碌的醫者,高聲道:“凡屬我伍秉一派的人,現在跟我走!”
“怎么回事?伍大醫要放棄我們了嗎?”
“這怎么辦啊!”
“伍大醫,求你了!”
棚子里的病患一聽,立刻慌亂起來。
醫者們無奈地嘆了口氣,停下手里的活計,跟著伍秉走了出去。
一瞬間,棚內的醫者竟然全走光了。
軍邊城幾乎所有的醫者,都和伍秉一脈有些關系。
“伍大醫!”花顏望著眼前的一幕,臉色鐵青無比。
“郡主,別怪我們伍秉一派無情,如果你們愿意聯手。”伍秉笑著掃了一眼身旁的三股,只見三股露出一臉得意的神色。
伍秉繼續說道:“本來我們伍秉一派可以幫你穩住人心,但現在嘛,不可能了。”
“不是還有駱大醫嗎?不是還有你們那個裝模作樣的相公嗎?你們讓他們出手啊!”
“我倒要看看,他們能耍出什么把戲!”伍秉得意地大笑起來,轉身帶著一眾弟子,大步離開。
“兩個蠢貨,我倒要看看,軍邊城的四十萬人口,你們怎么救!”伍秉越走越得意,跟隨的弟子也跟著哄笑。
“我非殺了他不可!”蕭凌風憤怒地叫了一聲,卻被花顏趕緊攔住。
伍秉現在動不得,否則日后誰還敢到靖邊王府的地盤上來?
花顏回頭望向丁修,輕聲問:“相公,有把握嗎?”
眾人瞬間齊刷刷望著丁修。
“把握倒不是沒有。”丁修淡淡地開口說道。
眾人一聽,頓時精神一振,丁修絕不會亂說話。
“但我們現在缺人啊。”駱炳堅開口,看著花顏:“能不能請軍隊的醫者過來?”
“辦不到啊,軍醫們不能調動。”花顏無奈道:“西北正打仗,北方的敵軍又在虎視眈眈,軍隊隨時都要出發。”
“唉!”駱炳堅嘆氣道:“顧此失彼啊。”
丁修頓了一下,忽然道:“倒不是沒有辦法,翠屏村的人,大都懂點醫術。”
丁修微微一笑,“人數不多,但也有個兩百人吧。”
“對啊!”幸兒高興道,“這次又能見到老村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