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所有人都盯著自己,錢紹峰輕輕一笑,斜眼掃了胡原道一眼。
猛然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道:“這難道還不是證據?”
說完,把信舉起,示意女帝派人過來取走。
一瞬間,整個朝堂安靜下來,文武百官一動不動,傻了一般盯著錢紹峰手上的信。
竟然一時間沒有任何反應。
“書信?真的是互通書信嗎?”
“這是鐵一般的罪證啊,謀逆之罪啊!”
“他居然還留著這些信件”
半晌之后,眾人這才回過神來,頓時喧鬧不已,議論紛紛。
上官博學這才反應過來,表情怪異,死死盯著錢紹峰,滿臉都是難以置信。
你和別人密謀的信,怎么不早就燒了?竟然還留著。
吏部尚書和兵部尚書直接僵在原地,張口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
“把信拿過來。”幸兒同樣被錢紹峰的舉動弄得愣了一下。
但很快她便露出一絲喜色,看了看伴伴,伴伴立馬明白,迅速上前,把信接了過來,送到幸兒手上。
幸兒展開書信,仔細看了起來,一字一句,果然如同錢紹峰所言,半點不錯。
宰相的筆跡,幸兒還能認不出來嗎?
她目光凌厲地瞪著胡原道,猛地一拍桌子,怒道:“現在你還有什么話說?”
眾人聽了,全都朝著胡原道望去。
胡原道原本已經呆住,聽到幸兒的話才驚醒過來,心里苦得厲害,感受到百官盯著自己的目光,只能一口接一口地喘著粗氣。
他側眼看了看兵部尚書和吏部尚書。
他知道,今天再也沒有任何挽回余地了。
最終他死死盯著丁修,眼睛都紅了,徹底把丁修恨到了骨頭里。
自己原本在京城過得好好的,如果不是丁修突然來了,他如今還是天齊儒家的代表,朝堂上的頭號人物。
若是當初胡錚被打了,他能忍住不出頭就好了。
算了,認命吧。
胡原道內心充滿悲涼,又朝錢紹峰怒吼道:“你為什么不把信燒掉?我不是早就叫你燒掉了嗎?”
“你管得著我嗎?”錢紹峰是誰?他還怕胡原道生氣?
毫不客氣地回擊了胡原道。
繼續道:“你字寫得挺好的,我打算留著,好好練練,以后好裝個大儒。”
“當然現在也用不著練了,既然你們的帝主在這里,只要他新機構一建成,我就自然成大儒了。”
“這”丁修一聽,表情都呆住了,你這個理由,真是古往今來絕無僅有。
為了模仿大儒的字跡,竟把通敵的罪證留了下來。
大宋不是號稱強國嗎?要真讓你接手,恐怕就徹底亂套了。
怪不得晉國那么多皇子,皇帝年紀也不小了,一直遲遲不立太子,原來排在最前面的是你這種貨色。
果然所謂立儲講究立長不立賢。
等我建機構,你就直接變大儒了?
呵呵。
丁修只能干笑著搖頭。
“要不是你給的這些好處。”錢紹峰仍然得意洋洋地看著胡原道:“我會跑到你們儒閣去找長孫副閣主嗎?”
“長孫副閣主可是答應過我娘親幫忙三次的。”錢紹峰接著說道:“我難道會輕易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