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梔子絲毫沒有為她的輕視而感到喪氣,她單手撐著下巴,眼中是篤定:“江之望和歐陽思韻住的近,如果我沒記錯,在這之前江之望每天都會接歐陽思韻一起上課吧?”
看著趙子梨神色的松動,夏梔子接著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跟我說過,你討厭歐陽思韻。”
時間像是變得漫長了。
足足等了十多秒趙子梨才開口打破僵硬,她輕笑:
“我們不過見了兩面,你是怎么敢相信我的?你就不怕——”
“不會。”
話還沒說完,便被夏梔子折斷:“我相信你是一個正直的人。”
她看人從不看她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她永遠相信她的第一感覺,第一感覺永遠不會欺騙她,哪怕后面發現這個人多會偽裝。
趙子梨直勾勾盯著夏梔子的眼睛,盯了許久,把自己看樂了。
“好。”她點了點頭,第一次被人這樣講,倒有些稀奇,她問夏梔子:“你想要什么?”
夏梔子想了想。
她要是真幫趙子梨把歐陽思韻踢下歐陽家大小姐的神壇,趙子梨的受益可太大了,這個數值不可估量,她想了想,還是道:
“暫時還沒想好,到時候再說也不遲。真要是成功了,我不會提太過分的要求的。”
合作關系,自然要互幫互助。
躺在價值十幾萬的床上,夏梔子睡得格外香甜。
就是第二天有點命苦,她要跟江之望解釋她昨天晚上家里有事,沒有住在家,找了一個離別墅有一定距離的地方給江之望發了定位。
今天的江之望戴著墨鏡,換了一個白鉆耳釘。
在陽光下比以往都閃。
他摘下墨鏡,揚了揚下巴,示意夏梔子坐進來,然后附身幫她扣上了安全帶。
鼻尖擦過她的臉頰,夏梔子的身子僵了僵。
然后便見江之望把早餐遞給她:“趁熱吃。”
今天的江之望跟平時不同,平時渾身縈繞這一股戾氣,拒人于千里之外,讓人不敢靠近,今天的卻像是冰雪消融,散發著柔和的光暈。
整得夏梔子都有些不習慣。
她眼尖的看見江之望頭上的發膠,偷偷勾了勾唇角。
孔雀開屏,平時可不見他這樣。
早餐遞到她手上時還是熱乎的。
她讓江之望來接她的后果就是歐陽思韻的臉色,難看的像是岸邊曬了三天的臭咸魚,又臭又硬,她笑著上前來跟夏梔子搭話:
“明天的排球比賽,你還記得嗎?”
是了,之前定的游戲到了該開始的時間了。
夏梔子聞言,溫溫柔柔的笑,眼神示意自己那包著厚厚繃帶的腳,一臉為難。
游戲除了延時,沒有其他辦法。
如果歐陽思韻執意要讓她參加,就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歐陽思韻最愛保持自己善良大度,落落大方的形象。
所以她肯定不會拿這個為難她。
“我知道啊。”歐陽思韻眨著大眼睛:“我就是想跟你說這個。”
她接著道:“比賽就往后推一推吧,現在最重要的是下周的入學考試,要是考不過去,后果很嚴重呢!”
旁邊跟她要好的女生陰陽怪氣的接話道:
“好像是要退學,咱們不用擔心,某些人靠作弊進來的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