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讓他整個人周身的氣質張揚中帶著野性。
而宋逸則靜靜地坐著看著夏梔子的睡顏,皮膚蒼白,眼眸幽深,周身的氣質有種病態的偏執和陰濕。
兩個人就這樣坐了兩三分鐘。
韓遲的食指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著杯壁,良久,他深吸一口氣,率先開口道:
“這樣吧,我們都各回各家,這總行了吧。”
他說這話時拉著聲音,笑意不達眼底。
宋逸微微側頭看他,沒多少血色的唇輕啟:“我住在這是梔子允許的。”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浴袍。
意思不言而喻。
“衣服也是梔子送給我的,我不想她第二天早上看不見我而擔心。”
“”
韓遲冷笑一聲,知道對方是個精神病,談不妥便不想多說,反正他知道了,就不會留他和梔子單獨相處。
“如果你是擔心梔子。”
宋逸毫不掩飾眼底的占有欲:“那你現在就可以走了,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
溫和的語氣,但是卻不隱藏自己的鋒利。
五大家族里果然培養不出一個軟柿子。
“行吧,那咱就耗著。”
韓遲長腿一邁,搭在了沙發的另一頭,雙手交叉枕在頭下便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凌晨三點的時候,夏梔子的酒醒了,捂著脹痛的腦袋坐了起來,迷茫地環顧四周,發現客廳里的燈還亮著。
韓遲睡在另一邊沙發上。
宋逸則倚靠在單個的小沙發座上,單手撐著下巴,手里把玩著什么,看見她醒當即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語氣柔軟:
“還難受嗎,有沒有什么想吃的?”
夏梔子搖了搖頭:
“渴,我想喝水。”
她說話的聲音吵醒了韓遲,韓遲睡得本來就淺,聽見聲響便坐了起來。
看著宋逸由原先的滿身陰翳,一秒切換成溫柔體貼小奶狗,嘗了一下水溫后,就把水端給夏梔子,喂她喝了下去。
讓韓遲沒想到的是,夏梔子并不抗拒用他喝過的杯子。
韓遲微微瞇眼。
以她對夏梔子的了解,要么她是從心底接受了宋逸,要么是她們倆做過更親密的事。
意識到這個問題,韓遲不自覺地收緊了拳頭。
他以為夏梔子只是跟這群大少爺們虛與委蛇,沒想到
四年前的梔子很乖,雖然脾氣大了點,但是非常抗拒異性的接觸,因為長得出眾,免不了被同校男生騷擾,那是初中部和高中部是在同一個學校,有他護著,梔子一直很安全。
只是沒想到四年后,物是人非。
現在讓他親眼看著從小就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躺在另一個男生的懷里,姿態親昵,這一幕無疑讓他覺得雙目有些刺痛。
夏梔子看了一眼韓遲。
倒是沒想到他居然還在,她放下杯子:
“你不回去嗎?”
語氣平靜,壓根沒有想解釋的意思。
韓遲卻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宋逸:“我有話想單獨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