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先告退了。”
“無妨,你就留在這,她遲早要學會怎么伺候男人。”
緊接著,她就聽到她爹冷冷質問。
“沈知意,你好大的本事。”
沈知意撲通一聲下跪。
“爹,對不起,女兒騙了您。”
沈老爺沒罵她,也沒讓她起來,她只能跪著陳述。
“昨晚,女兒不是失蹤,是被人bangjia了。”
與其讓她爹繼續誤會她和旁人勾結,想逃離沈府,不如主動出擊,把她爹的疑心攤開來講清楚。
她爹的聲音聽不出一絲起伏。
“哦?不是迷路,又成bangjia了?”
“之前人多嘴雜,女兒不敢說,請爹原諒。”
遲遲等不到回應,她又不敢抬頭看她爹的臉色,生怕又看到什么不干凈的場面,只能繼續講述昨晚經過。
“女兒被綁后,不想名節被毀,跳車求生,摔下懸崖。”
她挽起袖子,上面新傷舊傷交織。其中有好幾處,都是她摔下山崖時造成的。
“天啊,這”
柳姨娘驚得說不出話來,可她爹的語氣依舊冰冷。
“bangjia你的是何人。”
沒有關心,只有懷疑。
沈知意搖搖頭。
“事發突然,女兒一心只想跳車保住清白,并未細看。”
“既已逃脫,為何徹夜不歸?”
“山洪封路,不得回。”
被bangjia,在沈家不算稀奇事。
她爹為搶生意不擇手段,結下的仇家如過江之鯽。
她小時候沒少被bangjia,這些年,對家意識到bangjia她威脅不了她爹,加上她入住裴家,此類事才漸漸少了。
從小到大,她爹從未管過她,更不用說替她出頭。
每一次被bangjia,最后都會不了了之。
這一次也不例外。
她爹只是沉默片刻,便問起其他事。
“你和那位寧大人,又是怎么回事?”
沈知意靜靜放下袖子,乖乖回話。
“女兒從未見過寧大人。”
話音未落,一壺青花白琉璃茶壺朝她飛來。
滾燙的茶水濺了她一身。
“撒謊!沒見過,他能救你?”
沈知意沒有躲,皮膚被燙紅了也沒呼疼。
面對沈老爺沖天怒火,她挺直背,生生受著。
“女兒不知。”
“我不管你們有沒有過去,男女授受不親!他既在大庭廣眾之下抱了你,就要對你負責!”
沈知意心中一顫。
她提高音量,提醒她爹。
“女兒已經許人了!”
“那只是個和尚!”
“已經過了婚書!”
“又不是過了三媒六聘!更何況,自訂婚以來,裴迦葉就沒露過面,可見他并不待見你。”
“但女兒已經認定他了。”
她哽咽著,幾乎是哭著說出這句話。
其他事,她可以低頭,可以讓步,可以順她爹的心意屈服。
唯獨這件事,絕不可以!
裴迦葉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她眼神里的悲痛、不舍、堅定、決絕。
都不像演的。
可
為什么?
他們明明素未謀面,只是毫無干系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