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表現,并沒逃過曹武廟的眼睛,抬手指著劉飛陽。
帶著幾分壞笑道“瞅瞅你那個損色,小犢子,你別告訴我對她一見鐘情了?可這也不怪你,天天想摟她睡覺的人海了去了,就是排隊,你也得排兩年”
“沒有”
他搖搖頭矢口否認,捫心自問自己是不是對柳青青有特殊感情,又或是被她的身段魅惑,答案是否定的,究其原因還是封建思想作祟,這樣一個女孩怎么會給人當小三?
“這個社會啊,女人想成功無非就兩樣,一個是靠家里,一個是靠身體,說白了,在男權的社會中,女孩終究是處于弱者地位,她在酒吧工作還得站穩腳跟,不跟老板吳中睡覺能行?去酒吧有幾個好人,都是些地痞流氓,她要震住這些人,不跟蛤蟆睡覺能行?還有讓別人喊她青姐,這個縣里能人不少,輪的到她當姐?那還不得再挑兩個牛逼的人搭上關系么,哎…說好聽點是姐,說不好聽點就是個婊子”
劉飛陽聽他把話說完,驚愕半天,無論他的思想是停留在哪個時期,曹武廟過于現實的言論,都著實震驚了他的世界,柳青青跟人睡覺?并且不是一個人?
這這犢子心里又有點失落,好女應該從一而終。
從一個男人的角度來講,如此漂亮的女孩生活關系復雜是件悲催的事,偏偏這種復雜的關系當中還沒有自己的角色,無疑是雪上加霜。
他從柜臺里繞出來,準備去拿兩塊煤添到爐子里,步伐也變得沉重許多。
曹武廟眼睛一直盯著他,除了防止他多拿煤球之外,還有玩味兒的意思,他對床上那點事已經沒多大興趣,柳青青能激起他的欲望,卻也是他這輩子都得不到的角色,見另一個人也無法得到,非但沒有兔死狐悲的哀傷,還有些狐假虎威的慶幸。
心里故意想刺激那犢子,開口喊道“要我說啊,柳青青還算好的,畢竟跟的人有數,而且不是有錢就能上的娘們兒,相比較酒吧里那些陪酒的女孩,干凈不少,她們喝點酒之后,只要錢給的到位,住旅館的錢都省了,在衛生間里就能發生點啥,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劉飛陽耳中聽著曹武廟的話,把煤球扔進爐子里,火不大,煤球卻都被燒的紅彤彤到透明。
如此敏感的事他還需要消化一段時間,在村里,被人發現搞破鞋,會被人指指點點到被唾沫星子淹死,藏著掖著還來不及,怎么會鬧到人盡皆知?
這城里究竟是什么世界,他越來越看不懂了。
心情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加完煤也沒回到柜臺里,就坐在火炕上。
這個話題他實在不愿意繼續下去,主動開口問道“嫂子…”
這年頭手機還是奢侈品,并不是人人都有,況且有了,里面也就有一個貪吃蛇和下樓梯的游戲,根本不足以打發時間,方式無外乎發呆和閑聊。
“她呀…”